繼而,老者‘騰’地一聲站起身,一腔憤怒全全寫在臉上,且一臉鐵青,顫抖的雙手指著她。氣得胸腔的怒火都要呼之欲出“你….你…..賠錢。”
簡瀾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故作輕鬆的指指身旁的華爵天“錢自是會賠的,這般吧!他方才說是我夫君,此生隻傾慕我一人,因此,你理所當然應當找他作賠,而不是指向我一小女子。”
華爵天一雙黑翟石一般的眼眸閃了閃,眸子裏滿是笑意,繼而,他嘴角邪氣一笑,偏頭,故作不懂的瞧著她,問道“我為何要賠?”
簡瀾偏頭說“可你方才當著眾人的麵說此生隻傾慕我一人,且說我是你娘子,如何?如今不承認了麼?不承認了也罷,我自己賠。”
她本是一句試探他的玩笑話,豈料,那廝確故作認真的來了一句“那你賠吧!”
她一個趔趄,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娘的,男人果真都不可靠,方才還說她是他娘子,如今,涉及到錢財卻翻臉不認人,想一把將自己撇的幹淨,她看出了,關於男人的真麵目。
更信了一句話“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哎!還得自己解決問題,指望誰不如指望自己。
於是,她立即賠上一張笑臉,一邊思付如何解決,一邊狐狸一般的微笑,那美男瞬間湊到她的耳畔處,低低的說“今晚上,你來本君的房間,將你臉上的那張假麵皮摘了,如此,我便‘英雄救美’,也自然應該英雄救美,說不準明日一早,你便真成了本君的夫人。”
簡瀾嘴角抽抽,眼角抽抽,娘的,這丫還能臉皮更厚些嗎?
最終,她掏掏耳朵說“爺,就我這般的還用‘英雄救美’,摘了假麵皮,成了你夫人,我瞧著你是白日做夢吧!竟會占我便宜,我知道,你隻是調侃調侃我罷了,對此,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爺,你哪涼快哪歇著去。”
夜深露重,溫度愈漸下轉。
簡瀾伸出三根纖細的手指,另隻手緊了緊身上的錦裙,嘴角似揚非揚,壞壞一笑“第一道題,雙手讚成(打一成語)。”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頭“武大郎設宴(打一成語)。”
第三根,說“婁阿鼠問卦(打一成語)。”
第四根,說“魯達當和尚(打一成語)。”
眾人在一旁賞花燈瞧熱鬧,不僅瞧熱鬧,且還是證人,證明二人方才定下的賭約。
方才老者給她兩個選擇,第一,將燈籠上所有的字謎全全才出來,且半字不差,那麼…..那枚羊脂白玉梅花簪便不用作賠,第二,便是她出題,若然他答出,那便也作賠,他答不出,她便不作賠。
氣氛又陷入僵持,一陣微風橫掃過來,和著幾許枯黃的且紋路清晰的樹葉,落葉飄飄灑灑,倒有些別樣的荒涼。
那老者一直捋著胡須,眉頭越皺越緊,眼見著方才燃起的香僅剩三分之一,更是猜不出,連及額角上手心裏都冷汗涔涔,這依然是冰寒地凍的天氣,他冒了冷汗,竟然冒了冷汗。
眼見著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且右手捂著胸口處,似乎情況並不樂觀,人群中不乏唏噓聲,身後的侍從忙上前,關切的問“爺,沒事吧?”
華爵天越過簡瀾,大步流星的上前,王威氣息孤高霸氣盡顯無疑,眾人都盯著他,見他俯身,爾後,在老者耳畔說了幾句。
娘的,簡瀾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好不容易要為自己扳回一局,眼見著自己馬上勝出,豈料那美男子又要親手將她的威風扼死在搖籃裏,這天煞的美男子,她要氣瘋了。
老者的臉色漸為好轉。
且回答的極為麻溜。
“第一道題,雙手讚成,答案是(多此一舉),第二道題,武大郎設宴(高朋滿座),第三道題,婁阿鼠問卦(做賊心虛),第四道題,魯達當和善(半路出家)。”
簡瀾胸腔一股子怒火無處釋放,隻盯著華爵天高大帥氣的背影,恨不能一棍子將丫悶死。
確聽那老者說“這次,終究是老朽輸了,且輸的心甘情願,今日,老朽也算是長了見識,此根金色鳳釵便給了這位英俊瀟灑的公子,作為獎賞。”
呃,簡瀾一腔怒火又漸漸退去,如何?事情反轉的很快啊!同她預料的相當,隻不過,那美男子多得了一根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