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簡瀾在大殿之上出盡了風頭,一眾皇子大臣丫鬟妃嬪乃至皇帝都對‘他’刮目相看,那時的簡瀾,微笑中透著淡定,自信中透著傲嬌,一張麵孔熠熠生輝。
指上旋轉花樣秀夠了之後,又在地上輕車熟路的拍打,偶爾帥氣的玄身,再加以那身輕便的‘運動服’,出差錯是少了些。
花式‘籃球’在繞指柔的瞬間,一個玄身,完美的畫上了句點。
大殿之上原本的唏噓聲、質疑聲….全全變得鴉雀無聲,最後,不知誰第一個鼓掌,眾人亦都尾隨著,掌聲相當熱烈。
她緊緊的抱著‘籃球’,臉蛋微微飄上兩抹緋紅,方才的‘籃球’花式秀是要技術,要屏住呼吸,要精確萬分,因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緩緩的吐出去,盡管微微的喘著氣,但輕鬆自在了不少。
那日,簡瀾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封賞,但是這些古代名稱的賞賜,繞的她頭疼,僅記住一個‘羊脂玉瓶’,旁的,一個沒記住。
倒是賞賜到了爵瀾殿,輕點賞賜時,簡瀾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捧著半個實屬誘人的冰鎮西瓜,用銀製的湯匙,杳了一大塊紅豔豔的瓜瓤,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美滋滋的吃起來,耳畔聽著青玉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動聽的念次次封賞的清單。
“琉璃彩鳳鐲一對、南海琉璃珠、如願傾金碗、赤兔馬一匹…..”提及赤兔馬簡瀾一口西瓜汁立即嗆進嗓子眼裏,猛烈咳嗽,直至滿臉通紅。
半晌後,她方才拿著湯匙指著青玉問“青玉,這‘赤兔馬’是何種馬?如何有這般詭異的名字,莫不成那匹馬長得極像兔子?”
青玉剛要張嘴,便聽門口有個男性聲音低沉的響起“‘赤兔馬’本名‘赤菟’,赤說明它是紅色,便說是‘赤菟’,然則它卻像老虎一般的凶猛,乃是馬中皇者,據說,曾是呂布的坐騎,可日行千裏,夜走八百,便有句話說‘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
說話時,那男子已然邁著步伐穩健走來,右手仍然隱藏在寬大的袖袍中,剛毅的臉頰透著一絲帥氣,聲音抑揚頓挫,沉穩低沉。
僅僅一句,簡瀾猛地一顫,險些將半個西瓜扔在地上,她立即扭頭,見那廝已然走至她近前,聞著西瓜特有的香甜,放下時仍然戀戀不舍,拜托,她方才吃了一口,那名喚灼華亦或是仲華的家夥便來攪局。
“七殿下,能否單獨同你聊幾句?”
他一來便問,清澈的眼眸緊盯著青玉那張麵無表情的麵癱臉。
簡瀾及青玉挑挑眉,無奈的聳聳肩,道“如此你便下去吧!”
青玉推門而出,簡瀾便站起來,眼對眼的盯著他,半晌,笑道“我該叫你灼華呢!還是仲華?”
他亦笑道“灼華是何人?本殿下乃是仲國大皇子仲華。”
她眯眼一笑,同一隻狐狸,及他審視一番,道“仲華是嗎?既是仲華那便伸出你的雙手來瞧瞧,我到底瞧瞧你是仲華還是灼華?”
“七殿下如此,實屬不合禮數,本殿下前些時日,右手燙傷了,不方便伸右手,如此,莫要強人所難才好。”他仍然麵不改色心不跳,笑得淡然。
她一把抓住他的袖袍,說“我若是硬要強人所難呢?”
他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並未逃脫,而是上前一步,堂而皇之的箍住她纖細的腰身,調侃道“求之不得。”霸道的箍緊再箍緊,她氣得咬牙切齒,臉色微紅,確聽他仍然淡定道“殿下,你實屬過瘦,理應增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