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大人。”他瞧了豪雲一眼,一臉鄭重道“你去抓藥,便按我說的方子,五靈芝一兩,雄黃五錢撚成細末,每次服2錢,用酒服最佳,若然不會飲酒,用溫水服也可,光口服亦不全全奏效,將剩下的藥塗於被咬之處,那麼……便可極快痊愈。”
“嗯——”豪雲瞧了華爵天一眼,見他亦是半信半疑,終於忍不住問“大夫,這藥方子可奏效?”
“怎的?不相信俺的?”那丫見自己的方子被華麗麗的質疑,立馬吹胡子瞪眼“你們不信俺的,不信俺的尚可四處打聽打聽,就在不久前,俺便是用這偏方,救下了一位江湖俠士,當時,他便是奄奄一息,及你們這種情況危險多了。”
最終,豪雲便依照它的偏方夜半抓來藥,又托店掌櫃將藥熬了。
那時,簡瀾已然回了自己的客房。
見豪雲端著一碗藥膳過來,此時碗頂冒著騰騰熱氣,他當時冷著一張臉子,若然同上次華爵天因她受傷一般,仿若欠了他上萬銀兩的模樣。
他‘咚——’地一聲將藥碗墩在木桌上,開口毫不客氣“殿下,煩勞你以後離我家主上遠一點兒,莫要時常黏膩著他,還有,我家主上已有歡喜的女子,所以,殿下莫要誤會他是…..”
這一席話,簡瀾堪堪不打一處來,氣得鼻子險些歪了,什麼叫黏膩著他?‘他’何時黏膩他了,是那妖孽自己找上來好不好?
且…..他有喜歡的女子便又喜歡的女子,這一點兒同‘他’有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嗎?
可提及他喜歡的女子時,簡瀾心裏幾許空嘮嘮的,說不出的落寞。
好,很好,實在太好了,有了歡喜的女子,那麼…..以後便不會誤會他對自己是…..
負氣之中,竟然一口氣將湯藥喝了,囫圇吞在口中,方才知曉這藥若開水一般的燙嘴,又苦又湯味道實屬難聞,最後,索性一口吞咽下去。
咽下去之後,慌忙自木桌上抄起那精致的青瓷茶壺,摸著茶壺青瓷毫不燙手,便直接抄起茶壺往嘴裏灌去。
翌日,陽沐高照,碧空朗朗,風微微襲來….
五月初的天氣不冷不熱,可謂溫暖宜人,百花盛開,恰到好處。
簡瀾一覺睡到午時,起來床榻後,便覺渾身酸痛,這幾日,未有一日不再警醒之中,沒有一夜同昨晚一般,睡得如此香甜。
簡瀾盯著透過窗欞耀進來的光芒,腦海中忽然憶起那晚在都靈山中,山中的溫度本就及外麵低好多,再加以是晚上,更是低了幾度,那時,他便不顧自己的冷暖,硬是將身上那件暖暖的黑色狐裘披在她身上,便是她太困時,打盹睡過去,他亦是將那件袍子蓋在她身上。
不同現下裏,不僅天下太平,而且陽沐光芒暖暖的,便猶如那晚他披在她身上的黑色狐裘。
再憶起豪雲說得,他有歡喜的女子了,有歡喜的人了,那女子是誰呢?是允樂公主嗎?
‘他’深深記得,允樂公主額間的那顆鮮紅的朱砂痣極端漂亮,那般的傾城絕色,曼妙美好之人,他喜歡她,也實屬正常。
迷糊糊的推開房門,便見青玉那家夥站在門口,如心寶一般的護著一個紅漆木箱,便是自那日交付於他後,他時時抱著,刻刻護著。
簡瀾拍拍他的肩膀,及他一笑道“青玉,等回了皇宮,這楠木箱子裏的‘牙刷’送你一個,獎勵你護寶有功。”
青玉嘴角抽抽,他隻是出於本分,為了楠木箱裏的‘牙刷’,他們亦是曆盡艱辛,危險重重,艱難險阻之後,方才得到這一箱的成品,再如何說,也算得上稀世珍寶。
哎!他無奈搖頭,送一個便送一個,偏巧,他那時看了一眼,還真是不錯,小巧精致,及那柳枝子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因著怕暴動,簡瀾摒棄了去客棧門口招搖過市的想法,隻在客房內,從木盒中取出一隻‘牙刷’,又端了一個茶杯頂替牙缸,暫時無旁的‘揩齒’湯水,便同客棧老板借來鹽巴。
生生將鹽巴灑在‘牙刷’上,就此番借著白水,有模有樣的刷起來,青玉將木盒子放在桌子上,隻站在一旁,瞪圓雙眼,瞧得目瞪口呆。
那時,阿翔剛剛飛鴿傳書給五皇子,告知他七皇子一切安好,不日便會回宮,自外麵回來,又緊接著喚他們用午膳,瞧著七殿下用那種奇怪的玩意‘揩齒’著實有趣,索性觀摩了一番。
後來,仍覺得實屬稀罕,喚來那些錦衣侍衛一同觀摩。
眾人拍手叫好,紛紛說這稀罕玩意,果真受用。
一眾人全全都到齊了,隻是差華爵天及他屬下豪雲。
簡瀾當時些許失落,話說這馬尾毛裏也有他的功勞,怎的,現下裏,他倒是沒有過來,莫不成,此刻在用午飯,摸摸自己的肚子,也確實咕嚕嚕作響,於是,將‘牙刷’收好,又信手整理了一下衣物,方才挺了挺腰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