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瀾接到蓮兒給的絕魂丹,手裏拿著暗自嘀咕:“丫的,說是能拉幾天肚子的瀉藥,一般不能死人,除非鬼才相信。”
雖然隻要這一單做成了,她便見到自己媽媽,可讓她拿藥去害人,她還真做不出來,且那家夥好幾日都不曾理她,即便一次她心煩去華爵青那裏坐坐,半路偶然遇見了他,他也隻是冷著一張妖孽俊臉,一如她第一次見他時,那番高冷,宛若陌路,傲慢如冰峰一角,似乎連那番好看驚豔的眼眸裏也不見半分的溫情。
現下裏,兩人鬧的如此僵,她更不用說給他下藥,即便是約他見麵,都大抵不可能的。
何淩私下裏找過她幾次。
一次,她正在‘學海無涯’裏麵練字,自然,是李太傅吩咐下來的,蓮兒在一旁研墨,簡瀾有模有樣的練字。
便說是有模有樣,堪堪等到蓮兒上前瞅一眼時,嚇得三魂飛了五魄,哪裏是練字,分明是畫小動物頭,一張兒是貓頭,一張是狗頭,還有一張最嚇人的,分明是四不像。
那張大眼似銅鈴,鋸齒獠牙,及頭發都不見半根,吐著一條長長的大舌頭。
她當時愣愣的問了一句“殿下,你不練字這是作甚?”
“說起那字也太過繁瑣了吧?瞧瞧!你家殿下這畫如何?及那字一定強上萬倍。”簡瀾一副自豪樣,倒是蓮兒翻個白眼,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她現下裏,大概知曉李太傅也堪堪拿她家主子沒法,為何沒法,現在不是一目了然?
青玉進來時,簡瀾衝他招手,讓他前去欣賞她的‘大作’,青玉見了,險些一個趔趄,當時呐呐道“你此番是在作甚?莫不是李太傅吩咐下來,讓你做的?”
“對呀!他是吩咐了。”簡瀾點點頭,青玉不信,簡瀾便接著說“是他吩咐的沒錯,不過,太傅是讓我練字。”
“那你為何不練?”青玉訝異的瞧著她。
“那些繁瑣的字如同鬼畫符,興許它們認識我,可偏偏我不認識它們,因此,寫它作甚?倒不如畫些自己感興趣的。”
後來,何淩來了,將蓮兒青玉遣出去,方才道“鴻運,老奴見你近來極少去爵天殿,如何,你們關係鬧僵了?”
“哎!何公公,這可怨不得我,就那家夥忽冷忽熱的性子,我也沒轍,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如何及他拉近關係?”簡瀾聳聳肩,一副我也沒轍的模樣。
“鴻運,趕緊去爵天殿,套近乎,不然的話…..哼。”他冷哼一聲“別要你老娘了。”
沒辦法,瞧何淩那死太監陰陽怪氣的模樣,她恨不得一拳揍扁他,然後挖坑埋了,省得活在世上惹人礙眼。
可偏偏又揍不得,埋不得,實屬沒法的情況下。
她隻得厚著臉皮去爵天殿。
話說,那爵天殿的侍衛見是她,也堪堪禮貌行禮,不過,冷臉抱歉道“七殿下,我們殿下誰都不見,煩請回吧!”
簡瀾揚起手,真想揍那家夥一拳,結果姍姍將手收回,撓撓後腦勺,掩飾尷尬。
“煩請通報一聲嘍!說七殿下送東西來了。”
“不好意思,殿下說了,誰都不見。”那侍衛簡直一根筋。
“那若是父皇來了,他總不能不見吧?”簡瀾氣急,搬出皇上。
“不見。”那侍衛仍如此說。
哎!真是牛啊!簡瀾那時心想,先前蓮兒她們及她說了,關於二皇子的高冷,以及王者貴氣,天不怕地不怕,連皇上都要及他禮讓三分。
果真堪堪都真實,一字不落,可那時,他又如何為她做了如此多呢?
替她受刑,即便受了傷也珍寶一般將她抱在懷裏。
還粘著她住在爵瀾殿,將那夜明珠無條件給她。
這一切的一切,莫不成都是自己做得一場夢。
那日夜裏,為了見他,她爬牆而入,那時,她在心中不斷打氣:簡瀾,為了你老娘,你也得拚一把,如何,看在他為你贏得夜明珠的份上,你也得見他一麵。
其實,那時她自己尚不知曉,這一切的原因都不過是掩飾罷了,她當時的理由相當單純,隻是見他一麵而已。
見他之前,她的幻想相當美好,如何,及她爬上牆時,她便會見到他,那時,他也在審視著她,然後,他會說:“瀾兒,許久不見。”
事實證明,這也僅是她的想法,因為想法及現實相差甚遠。
她才堪堪剛爬上牆頭,就見一隻飛刀衝她飛來,還好她練過街舞,也練過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反應甚是靈敏,才堪堪躲過一劫,
不然,如何沒命的,她都尚且不曉得。
她躲閃之際,自己的身體也瞬間從牆頭落進院內。
本以為會有些英雄救美的鏡頭,誰曉得自己堪堪摔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