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瀾大概猜到了一點兒,吟秋最最在意那張臉,即便是身處險境,她也會第一時間的護住臉蛋。
當然,誰知道吟秋那廝到底如何想的,她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更何況是,簡瀾如今虎落平陽,現下裏,如何自保才是最最重要的。
“你倒是說說,我的臉怎麼了?”言語間,她便將信將疑的第一時間撫上自己的臉蛋。
簡瀾沒有其它可賭的,對於麵前這女子,倒是有幾分把握,縱使如何疑心惡毒,也及不上她漂亮臉蛋的一絲一毫,俗語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簡瀾不語,隻瘟疫一般的盯著她瞧,就她那般嫌惡的目光,吟秋還真受不得.
“說與不說?”她被激怒,瞪大眼眸掐住簡瀾的脖頸。
簡瀾感歎吟秋的雙手,那力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說,我說便是。”簡瀾迅速回答,怎麼著,一切以少受殘害為主。
那時,她縮了縮脖子,一副天真小白一般的可憐模樣,可心裏早已百轉千回,曆盡滄桑,要給她致命一擊,必須一招斃命。
“吟秋,我說句實話,你這張臉,簡直是……無藥可醫了?”見她的手又重新揚起,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她忙說“你先將手收回去,你若總是這副樣子,那張臉永遠好不了。”
“說,你知道如何醫治?”她揪住簡瀾的領口,那表情要殺人咋地?
“救你可以。”簡瀾賣了含糊的關子“可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且說說,若是條件不那麼過分,我便答應了。”她意外的鬆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雙手,臉上竟然隱隱有了笑意。
怪啊!簡瀾想抬手揉揉眼睛,才發覺….自己的手還在那裏安然無恙的綁著,這家夥也是會笑的。
“我隻那麼一個條件,就三個字‘放我走’。”聽到那三個字,吟秋似乎不甚在意,或許是暗湧翻騰,亦或許真得想通了,可縱使她想通了,難道真的會生生冒著砍頭的危險,置自己於不顧。
“混賬。”她一巴掌抽在她臉上,簡瀾隻覺半張臉火辣辣的疼,她果真不會上當,“你都是臨死之人,還跟我提何條件,你可真是異想天開啊!”
“那你便動手,現下就殺了我,那我也可早登極樂,隻是……你的臉由我的特製秘方來醫的話,一準變得及現下還好看五分,聽清了,是好看五分,到時候,待你模樣更傾城時,準保更多男子前仆後繼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哎….”她搖頭歎息,“可惜了一副好底子,確終將如此埋沒一生嘍!”
講完話,簡瀾閉上雙眸。
不一會兒,就見吟秋轉身,步履生風地往外走去,似乎是有人來找她了。
光線觸及人眼格外刺目,吟秋還未開口,便聽那男子問道:“抓到了?”他背對著她,一身的青色長袍,三千青絲迎風舞動,及背影來看,是個年輕的男子,肩膀寬闊結實。
“吟秋參見閣主。”
“嗯。”他點頭,隨即轉身,那半張黑色的麵具在陽光下幾分刺眼。
這男子很是神秘,不讓人看清他本尊的模樣,隻是聲音極具磁性。
“‘他’應當是狡猾的很,所以…..無論‘他’說什麼蒙騙你的話,你萬不能相信,吟秋,你開頭做的不錯,能將她抓來,已經功不可沒,現下裏,你要做的….就是問出她的身世,必要時…..哼”他冷哼一聲“對於我不喜歡的人,你應該知道如何處置!”他隻微微的翹了一下唇,不知怎的,那裏麵飽含著極大地諷刺。
“對了,做得幹淨利落一點兒,現下裏,這家夥是搶手貨,一個兩個都在尋‘他’,我不管別人如何做,反正…..吟秋,你莫要讓我失望。”他說完,風一般的一躍,轉瞬間便消失了。
簡瀾覺得脖子酸酸痛痛,再次睜開眼,才發覺是黑漆漆的山洞,現下,她倒是舒適了一些,隻是雙手用繩子綁著,即便這樣,也比綁在木樁子上好上幾倍。
她努力回想,似是被人用手砍了脖頸一下,然後便暈了過去。
伸伸腳,欲站立之時,才發覺自己的雙腳也一並被粗麻繩綁的結結實實。
她現下不應該在牢房裏才對,怎麼會在這裏?她倒是愈發納悶了。
又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吟秋才款款而來,來時,手裏拿著兩個泛著熱氣的白饅頭。
簡瀾現下真的餓了,看見饅頭,便隻覺那時人間美味,恨不得一口吞掉,可吟秋那該死的女人確咬了一口饅頭,簡瀾那時想,不如噎死你算了。
那香噴噴的饅頭可謂是順著鼻孔便一並進胃裏,現下,讓她口水直流。
“想吃?”吟秋望了她一眼。
“你說呢?我可是活生生的餓了幾日了。”簡瀾皺眉,那氣根本不打一處來。
“告訴我如何醫治我的臉?”她將饅頭在簡瀾麵前晃了晃。
“不說。”簡瀾死鴨子嘴硬,倒是忍俊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我冒著被主上責罰的危險放你一條生路,現下,你還不肯告訴我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