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來自禦一宗啟留峰的掌門，金佳堯遠太佬。”
金佳……真是個奇怪的姓氏。艾綺夢心裏直犯嘀咕：“太佬好。”
堯遠微微點頭，瞟了艾綺夢一眼。艾綺夢頓時冷汗淋漓，冰冷的感覺從腳底板一路升到頭頂，竟莫名其妙冒出了一股全身被看透的感覺。
“資質欠佳，”堯遠開口，聲音飄渺仿佛天邊傳來，“艾大人，你可知禦一宗從不收無用之人？”
禦一宗？艾綺夢瞪大了眼睛。禦一宗是東大陸排行第一的修仙門派，具有仙資的人擠破了頭也想進去。然而禦一宗軟硬不吃，從不看後台，隻以資質作為衡量標準。
父親原來是想把自己送進禦一宗！可是艾家曆代都無仙體，如何修仙？
“把手覆於球之上。”堯遠掏出一枚透明球遞給艾綺夢。
在艾綺夢手掌的籠罩下，透明球逐漸變成了灰色，就像蒙了一層霧。
“無天生仙殿。”堯遠皺眉，“艾大人，令女的資質隻能成為外門弟子。”
“那就外門弟子吧，多謝太佬。”艾溫離長呼一口氣。
豪門長女僅僅隻能當上外門弟子，堯遠都為之感到不值：“艾大人，令女若是從商，定是前途無量。”
“多謝太佬，但愛女必須修仙。”
必須？父親可是知道什麼？艾綺夢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艾溫離，艾溫離微微偏過頭，選擇假裝沒看見。
“艾姑娘，你可是自願修仙？”堯遠又將目光轉到艾綺夢身上。
“我願意。”艾綺夢眨了眨眼，“修仙”這詞聽起來便感好玩且高大上。
幾小時後，具體事宜一切談妥。堯遠向艾溫離抱拳行禮：“三日後本座會來帶走令女，告辭。”
語畢，堯遠雙手合十祭出祥雲，乘雲飛馳而去。
在一陣尷尬的沉默後，艾溫離首先開了口。
“今日是你的九歲生日，”艾溫離伸手摸了摸艾綺夢的頭，“我一直記著。”他牽著艾綺夢的手往地下室深處走去，恍然未覺女兒的一臉困惑，“去看看你的生日禮物吧。”
燭火搖曳，地下室僅存的光芒拉出兩人長長的影子。狹小的通道充斥著刺鼻的黴味，夾雜著腐爛的臭氣。腳步聲在寂靜中異常清晰，回聲滿耳。
最終，艾溫離帶著自家女兒在最深處的鐵門前站定。艾綺夢認識這裏——整棟別墅她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小時候稍稍靠近也會被揪住罵好久。
“艾家原是修仙大族，曾與排行第二的逍院結盟。那時我僅你這般大小，家族可謂是強盛非常，既仙又商。”艾溫離緩緩陳述，“你的爺爺有一位妖族同盟。她是曾經的妖王，因輸於王位之爭被迫逃入凡人界。父親的敵對勢力卻偷偷給前妖王下了藥，使她大肆屠殺人類，父親也差點死於她的爪下。無奈之時，仙族出手殲滅前妖王。但作為懲罰，他們封印了當時所有艾家成員的仙體，艾家百口難辯。此後，艾家淪為凡人世家，並非艾家曆來無仙體。作為新生代，你有仙體，你的弟弟也會有。或許是封印的後遺症吧，你的資質不如前代。這個門裏麵，”艾溫離深吸一口氣，“封印著前妖王臨死前誕下的蛋。我們曾恐懼它也會殺戳成性，太佬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孵化它並檢驗是否像被下藥後的母親那樣具有殺性。它成功通過了考核，現在它是你的了。”
“本命獸？”艾綺夢愣愣地推開了鐵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