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白馬祈,「白馬」祖傳的姓氏,「祈」祈禱著這亂世中的一方平安
曾經,我唯一的夢想就是苟活於這亂世,哪怕會狼狽不堪,哪怕會低三下四,我也要,醜陋的活著。
那是一場我永不會遺忘的噩夢。
百名幼童相互廝殺在方圓五百米的鬥獸場,這場死亡的戰鬥,被大人們稱作【午後的遊戲】,遊戲的參與者是百名孤兒,而規則是「隻留五個」。
當我被放在這鬥獸場的西南邊時,看著手中的匕首,木然了……
但這場遊戲的時限並不容我過多的滯留原地,在十秒後,我出動了。我的策略是,逃跑,無限的躲避,隻要能夠逃離這些已淪為惡魔的孩童的追殺,我就能活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慘叫,哭泣,狂笑的聲音不斷的遁入耳中,從開始追殺我的一個人,到現在,已經超過五人了,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不敢反抗的我,隻是一塊氈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吧。
看著眼前逐漸消失的活人,我不由的再度了把力,直至、
我被逼近了一個角落……
眼前的[惡魔們]不懷好意的笑著,他們暫時的友好了,準備先殺掉我這個窩囊廢。
我畏縮的坐在邊上,終是停止了反抗——眼前的孩童們已經將逃跑的空間一毫不剩的堵死,他們持著匕首或棒子,步步赴進著……
我的生命,真的就要於此消逝了嗎?但我還想活啊,我要活著啊!為了我必須活下去,為了....我病重的母親,我想....嗚嗚嗚。
眼淚再次不爭氣的留了下來,看著手持武器的眾人,我突然有了些覺悟,於是拭掉了淚,站了起來、迎接著這死亡的戰鬥,這場戰鬥的逝者,一定有我
在我迎接死亡的一刻,我不可高攀的她降臨了,僅是一道光閃過,眼前六名少年的血便渲染了她腳下的白玫瑰,在她轉過身來,明白了些什麼。
她是神懲者!
每個混亂的時代,都會有一位救世主來主持神聖,而神懲者,便是神所拯救之人,仗義行於這亂世之中,以神的名義,救贖這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不平。
血滴不免濺落在她那美幻絕倫的臉龐上,依舊是玷汙不了本屬於孩童的純潔,綠葉所拚湊組合的翅膀,更使神的光環愈加強烈。
我想震驚的不隻是我,還有那些大人們。
——
“這是什麼?”
“好像神懲者。”
“九歲的神懲者,這不可能”
“的確,感受的力量沒有那麼強大,變態,這隻是父母死前力量的庇佑,也就隻能發動這一擊”
“有好戲看嘍”
——
諸類的話語不斷遁入耳內,我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人命在那些大人們眼中到底算什麼,在我們看來一百名隻留五名的死亡追逐戰,在大人們眼中真的隻是午後打磨時光的戲耍?”
看著淩翅走向另一個地方的她,我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而她停下的那一刻,我所看到的是,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男孩。
孩童隻有八歲模樣,淩亂的黑發遮住了他的一隻瞳目,而另一隻墨瞳向我傳達了他的內心世界。
「恐懼,厭惡,冷漠」
這個極度躬縮著身軀的小男孩所帶給我的感受可見,於此之前,他遭受了莫大的恐嚇。
不明來曆的神懲者走到小男孩麵前,解除了雙翼,將孩童攬入懷中,輕撫著他的長發,嘴裏念叨著:“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帶你離開。”
那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微微顫動身軀,鬆懈了些防備,緩緩鬆開了左手,丟下了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擁抱著神懲者。然後,哭泣著……
我仿佛聽到了觀眾席上那些貴族的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