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專橫,獨裁作為南蠻當下唯一的王劉子文可謂是將這座罪惡王朝的無序與混亂發展到極致的那一個,他的殘暴讓每一個南蠻人從心底感到顫栗。如果說南蠻曾經的“蠻”指的是整個王朝的無序和混亂那麼現在南蠻的“蠻”則被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詮釋著,用冷血與恐怖治理著自己的國家。
也正是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正畢恭畢敬的跪在門前,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狗一樣,瑟瑟發抖。他依然記得當年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的輕浮開啟大陣,結果就算逼退了敵人隨著父親前來謝罪的自己一生都忘不掉那天自己和父親跪在老祖門前的景象。
“子文。”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自房間內響起,南蠻王低著頭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為何開啟四凶大陣。”
“老祖,有人擅闖我南蠻王城。”平日恢弘大氣毫無波動的聲音此刻斷斷續續的在發抖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他們屠殺我王城眾人,權貴子弟,見人就殺毫無活口,徑直的朝著王座前來。”
“吱~~”
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緊閉的房門漸漸被人推開了,一個身穿粗布老態龍鍾的老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南蠻王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畢恭畢敬的跪在老者的腳下。
“你又惹出什麼禍端了。”老人慢慢的說著。
“這個人和我們是本源同族白虎之靈,應該是北山王一脈的幸存者。”南蠻王顫抖的回複著。
“哼,北山一脈。”老者一巴掌就抽了過去,南蠻王被這一掌抽飛撞在旁邊的牆壁上:“你當年幹的那些齷齪事你還好意思提,如果真的是北山一脈,那你今天被斬於王座之下那你是你的命。”
南蠻王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略有變形的臉又重新爬了回來,跪伏在老這的腳下,一言不發。
此刻大殿外傳來轟隆的倒塌聲,老者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能突破四凶大陣說明此子十分強橫,若是北山一脈好好說服說不定會成為我主的力量。”
他就這麼若有所思的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麵走著,跪伏在地上的南蠻王趕忙跟在其後。
剛剛打敗了窮奇的藍朔夜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他隻有淡淡的看著王座的方向沉思著。一邊的幾人都不敢去打擾他,隻有看著風雪中他的背影。
漸漸地風雪消退了,陰雲慢慢散開,絲絲陽光從雲層中射了出來。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慢慢的回過頭看著為他擔憂的幾個人,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還要造反呢。”
一行人暢通無阻的走著,但凡遇到試圖阻攔的都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倒在地上。行走在陰影中的刺客,夜夢棲的能耐可不是這些人所能理解的。他隻是簡簡單單的走到你的身後用手中的小刀輕輕地劃開你的動脈,再輕輕地離開。他知道他累了,不想再動手去做這些毫無意義的殺戮了,所以他幫他做,正如很多年之前那樣。
幾個人很快就毫無阻攔的走到了王座之下,群臣躲在一邊不敢輕易靠近這個大煞星。藍朔夜慢慢的走向無人的王座,身上原本破爛的長袍變成了帝王的服飾,頭上出現的正是失傳已久的南蠻王朝的王冠。一身帝王華服的他坐在王座上,手撐著頭環視著整座宮殿。
“這裏改變了很多啊。”
他緩緩閉上雙眼,淡淡的光從他身上釋放,光芒所到之處整個宮殿開始慢慢的改變了他的樣子。原本金光玉器奢華無比的宮殿變得傳統古板,無論是房梁還是擺設橫平豎直規規矩矩,兩頭白虎雕像栩栩如生的矗立在王座之下。相比於當代南蠻王的嬌縱跋扈不同,藍朔夜隻是平和的坐在那邊,與這個死板規矩的大殿相得益彰,沉穩之中不表達自己的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