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木然的望著頭頂的床帳,身下是木雕大床,簡潔的房間陳設,床頭的自鳴鍾滴滴答答的走著針,張楊費力地支起身環看四周,周圍景物與古董店沒有半分聯係。
有人推門而入,在看到蘇醒的張楊時激動地跑了出去:“夫人夫人!大小姐醒了!”
等等,大小姐?前一刻她還在古董店看那隻奇怪的碗,怎麼轉眼就是個陌生的地方?還沒等她理清楚思路,一美貌婦人便推門走了進來,張楊看著那婦人身上的服裝,明顯的清朝旗袍,清朝?難不成穿越了?那婦人快步走到張楊床前,滿臉疼惜:“玥兒,身子如何了?還燒不燒啊?”剛剛跑出去的丫頭在一旁安慰:“夫人,大小姐都醒了,王大夫不是說了嗎,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張楊的大腦迅速反應,看這情況坐在她床邊的是“她”的母親,而在一旁安慰的應該就是服侍的丫鬟。她剛剛理清思路,一碗熱氣騰騰散發著中藥特有的鬱苦味的藥就被放到了她麵前:“大小姐,您把這藥喝了,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張楊嘴角微抽,這藥看起來就很苦的樣子,不過感覺到這身體疲軟無力,應該是生了場大病的樣子,再看那丫鬟,滿臉都是希望她快點好起來的樣子,這藥應該是沒問題。張楊安慰自己把麵前的要當水喝然後端起碗來一飲而盡,都被苦出了眼淚。
大夫人看到她哭,也開始抹眼淚:“玥兒啊,都怪娘沒用,你爹一走,那天殺的三房就開始明裏暗裏擠兌咱們娘兒倆,居然還把你……娘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那三房來禍害你!”張楊聽的雲裏霧裏,不過也明白了個大概,現下是安穩住她娘的情緒:“娘,女兒沒事,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嗎。”大夫人勉強止住了眼淚,拍拍張楊的手:“好孩子,苦了你了。”淑兒在一旁插嘴:“可不是苦了大小姐,那三房天天的琢磨著害小姐。”大夫人連忙岔開淑兒的話,叮囑張楊好好休息之類的話,便帶著淑兒離開了。
大夫人離開之後張楊躺在床上整理思路,現在的情況呢是她穿越了,而她穿越的這個人,貌似是她三叔想害死她。張楊閉上眼睛回想為什麼會穿越,最後接觸到的東西就是那隻奇怪的碗,那個碗,應該就是穿越的關鍵,去哪裏找那個碗啊……張楊翻了個身,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與其想怎麼找碗,不如先睡一覺。
池塘邊,冬日的池塘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兩個人圍著少女,臉上滿是戲弄:“呦,這不是大姐嗎,怎麼見我們就跑啊,大姐可別退了,後麵可是池塘呢,大姐可小心著些。”被圍著的少女滿臉驚恐,一步步後退,圍著她的小男孩叫到:“姐姐!軒兒冷,咱們還是回吧!”說完猛地一推少女,少女已被逼的池塘邊,這一推,立時便跌下了池塘,寒冬臘月的水冷的刺骨,像是在拿針刺入骨子裏。而在岸上的少女嫣然一笑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腦袋:“軒兒真乖。”抱起弟弟便走,再沒有看被推進池塘的少女。
張楊猛然從夢中驚起,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張楊怎麼驚恐不為別的,因為夢中那個被推下池塘的少女,分明就是她,不對,應該是原身主人,怪不得淑兒說“她”差點被害死,三房的確是害死了原身主人,不過沒想到的是她會穿越,那會不會這二者有些關聯呢?張楊越想越頭疼,算了,還是睡覺比較明智。
“大小姐?大小姐?該起了。”張楊艱難的爬起,不滿的哼哼,唉,人生之中最難的莫過於每天告別溫暖的被窩然後再為各種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去累死累活啊。淑兒擰了帕子遞給張楊:“大小姐,快些起吧,這都已經是七點多了呢,老太太想您想的緊,要您吃完飯去見呢。”張楊擦了臉,還是有些迷瞪。迷迷糊糊地讓淑兒服侍著穿好了衣服,等座到桌前看到各色豐富且不重樣的飯菜時,登時就清醒了。
張楊流著口水看著淑兒給她布菜,淑兒放下筷子退到一邊:“大小姐,好了。”
張楊奇怪的看著淑兒:“你們不吃嗎?來來來,都坐下來吃吧。”淑兒驚訝地看著張楊:“大小姐,淑兒隻是個丫鬟,不能與主子同桌而食的,大小姐不必擔心,我們已經吃過了”張楊這才想起,這是清朝,規矩森嚴,主仆分明的。既然她們吃過了,張揚也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