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飛來勢不可擋,好在白休早有準備,勉強避開要害,但力度還是出乎他的意料,輕易刺穿他的左肩,還將他帶倒在地。
郭安沒了匕首,林洛特和刑警們就比較容易對付他了,白休是這樣想的,誰知道匕首那又傳來力,拉扯著匕首回去。白休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再讓匕首回到郭安的手裏,忍著劇痛死抓著匕首柄不放。
郭安也沒想到白休會那麼有骨氣,有骨氣得讓他要上前一腳踏爆他的腦袋。他把匕首擲出就已經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要給白休補刀的念頭更是讓他肋骨遭受了一掌。
齊玉陽不知道郭安之前滴水不漏的防守是怎麼出現紕漏的,他找到機會就迅速給了郭安一掌,但這一掌的效果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沒有一掌將郭安擊飛,隻打斷了他幾根肋骨,無法影響郭安的行動。
被白休氣得將匕首擲出是一步錯棋,郭安腦中還存著擊殺白休的念頭更是讓他一錯再錯,這傷不足以影響他行動,也足以逼他做出選擇。
是走,是留?
郭安明白不處理傷勢,繼續和齊玉陽纏鬥下去,可能會加深傷勢,斷掉的肋骨會刺壞腎髒,甚至還會造成不可恢複的損傷,行動必定會受到影響。
齊玉陽也明白,所以他乘勝追擊,步法疾行,手掌如浪濤般送出,完全不給郭安緩氣的機會。
郭安從來沒有試過那麼狼狽,心中對白休的恨意又多了幾分,人也在應付齊玉陽的攻勢中,慢慢地向窗口靠近。
他先前就說過,這層樓的高度對於他來講根本不算什麼,從窗戶出去,他能利用鞭子和密集的建築群逃脫且安全落地。
但這樣就意味著,要放掉熊笑笑,且要改頭換麵,隱姓埋名地過通緝犯的生活,他才剛開始為家族掌管事業,就被逼得如此狼狽,回去都不知如何麵對父親兄弟。
看著逐漸圍上來的刑警,和聽到遠處街道隱約響起的警笛,他知道再不做出選擇,就無法選擇了。
郭安左手一抬,放棄掉手中的銀絲,把熊笑笑往身前一推,擋住齊玉陽的猛烈攻勢。
熊笑笑踉蹌向前,完全擋在了郭安身前,齊玉陽連忙止住自己的掌攻,護住熊笑笑,手上一輕,竟然將熊笑笑從鞭子下拉了回來。
偏頭看向被熊笑笑擋住的視野,已經沒有郭安的身影,搖曳的窗戶展示郭安的去向。
一些刑警們迅速上前,探頭出窗戶觀察外邊情況,用對講機跟樓下和正在趕來的刑警說明情況,配合抓捕,甚至已經開始通知總台,呼叫武警支援。
另外一些刑警負責救助,找出辦公室的藥品箱,幫白休處理傷口,用繃帶進行止血,並且詢問熊笑笑的狀況。
白休躺在滿是自己鮮血的地板上,腦袋發昏,嘴唇發白,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躺在地上什麼都不想想什麼都不想做了。
白休躺在血泊上的場麵雖然驚心,但是胸口起伏有力的樣子表示他沒什麼大礙,這讓熊笑笑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齊玉陽正在關切地處理著她脖子上的傷口,她摸著脖子上的止血貼,心想我的傷勢比起那蠢貨的傷勢都不算事,這次完全大意了,要欠他一個大人情了。
刑警們井然有序地處理這次事件,還未抓捕到凶手,就表示著還有許多後續方案要施行,調度武警圍捕,通知片警疏散群眾,到最後後勤準備發布通緝令等等。
希望樓下刑警的堵截,能拖延住郭安,拖延到武警到來,陳陽有點沉不住氣,因為他覺得就算武警大隊來了,也很難抓住郭安,郭安身懷秘技詭術,不是普通的圍困和抓捕能夠抓住的。
直接給武警開火令,就地槍殺郭安,也難保不會傷害到其他普通民眾,但給郭安逃脫了這次的捕捉,那後患定是無窮無盡,這讓陳陽一時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陳陽望向林洛特,林洛特還是一臉嚴肅,目光銳利。
林洛特要求陳陽沒自己開口,不能開槍,因為隨意開槍對付會催眠術的郭安,很容易會誤傷到其他人,所以林洛特行動前要陳陽和還有其他刑警們再三發誓,沒他允許,不能隨意開槍,不然就不參加這次行動,不協助抓捕凶手!
林洛特這人對任何事情都是,要不就完全不上心,要不就認真起來做到完美。這次計劃和對策都是他製定的,但郭安這出乎常理的能力,將他弄得灰頭土臉。
灰頭土臉也好,至少沒有完盤全敗,知道凶手是郭安,能推測他能力和性格,抓捕他一事可以從長計議,或者說從不從長沒所謂,如果還按照原來的方案,那麼抓捕的風險就太大了。
所以林洛特打算賭一賭,拉住了陳陽,不讓他下樓。
陳陽一皺眉,正急著抓緊時間下樓指揮抓捕,留在這裏還有什麼用?
呯!玻璃破碎的聲音在辦公室外的走廊響起,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