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劫(1 / 2)

悠悠的冷風吹過琢漸變的明亮的天,塞北鎮的路上漸漸的人多了起來。大聲呼喚著做生意的商客,也有去鎮子上買東西的食客。這個時候,鎮子裏最清淨的,莫要屬於那鎮子西邊的花樓。花樓裏麵一個小房間內,有一個身穿這破爛衣服的小廝,地上放著許多未洗的花花綠綠的衣物。手中拿著木製的搓衣板,在一個大澡盆內洗著衣服。

這個小孩是花樓裏麵一個老姑娘的兒子,這個小孩從小就不愛說話,對於別人的話語或者是命令,從來都是點頭或者搖頭。同齡的小孩子見了他,總是喚著小啞巴,小啞巴。隻有他的母親一直叫他小寶兒,寶兒。而他的母親生的可謂嬌楚可人,隻是讓人想不明白為何要在這花柳之地生活。

小寶兒自打記事起,母親鸞兒便告訴自己,在外麵不論是誰和自己搭話,自己都不能回答,不要問是為了什麼,哪怕是故意扮成啞巴,也不許給我說話,聽到了沒?

三月的天已經算是開春了,盡管中午太陽高照,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是清晨還是會有點冷。洗衣服的小寶兒搓了搓自己凍得通紅的手掌對著手心直哈氣。

小寶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不遠處,自己的母親靜靜的佇立著,看著自己,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漸漸的布上了一層水霧。鸞兒抬起泛著淚光的眼睛,眨了眨,不讓眼淚掉下來。舉起布滿了老繭的右手輕輕拂去眼角的淚。

“寶兒,你怎又起來這麼早在這裏幹娘親的活?”鸞兒搓了搓自己的麵部,使自己看上去能夠笑的自然一點。

小寶聽見身後的話,連忙放下自己的小手,轉過身藏於身後,道:“娘親,天不亮我就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心想著閑來無事,不如幫娘親一點忙。”

聽著小寶的話,鸞兒心裏很不是滋味。我活了多少年,吃了多少米,你這小小的心思,我又豈能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變化我一直看在心裏。

或許又是想到了什麼,鸞兒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鸞兒看著小寶背著的雙手,微微發黑的眼圈,木盆上那一堆衣服,心裏越發的酸楚。走到小寶麵前,拽出小寶藏於身後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哈著氣。看著小寶說,“寶兒,以後你切記不可在這樣做了,知道麼?”

看著小寶的眼睛,鸞兒拙見堅定著眼神,好像這一瞬間下定了某一個決心一般,衝著寶兒說,“寶兒,娘親明日送你去鬆露書院念書吧,你也到了該去讀書的時候了。”

話語間,鸞兒蹲在小寶的麵前,摸了摸小寶的臉蛋,抱起小寶就往裏屋走去。將小寶放在床上,脫了鞋襪,蓋上被子,壓好被角。“寶兒,娘親出去做活了,你多睡會,一看你就沒睡好。”看著小寶欲言又止的模樣,鸞兒做出慍怒狀,“聽話!”

直起身,鸞兒走出了屋子,閉上了裏屋的房門。

看著娘親走出了房門,小寶睜開了眼睛,摸了摸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玉。這玉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品質,小寶兒一概不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娘親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管好玉佩,說這玉佩是自己出身時候含在嘴裏的。別的小寶兒不清楚,但是說誰出身就含著玉佩,這不是明顯在說笑麼?估摸著也是娘親生怕自己弄丟了,編出來騙自己的。

想著自己明日就要前往書院去讀書,小寶兒不禁有些感慨。之前自己一直羨慕身邊的小夥伴們,他們開始討論自己的理想。

什麼將來要做大將軍啦,什麼將來自己要做朝堂之上的某某某啦之類的。

寶兒也開始幻想著自己以後的人生,想著想著,也許是因為太困了,靜靜的睡了過去。嘴角泛起的微笑像是做了什麼好夢一般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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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劫陽,父神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就算出來我長大以後要經曆的眾多劫難,希望我如天上的太陽一般可以一輩子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