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大雪一連下了三天三夜,白雪覆蓋了蒼茫的大地,一眼望去,整個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兩行公路中間的鬆柏樹都被厚厚的積雪壓彎了枝。
雪花飄落,寒風呼嘯,街道上了無行人,所有的店鋪都大門緊閉。偶爾有一兩個行人經過,都縮在肥厚的棉襖裏,頭上戴著防寒帽,脖子上用圍巾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如同一隻笨重的企鵝。
天空寒地凍,在這條街道的某個角落裏,白雪堆積足足有兩厘米厚。一座台階上,一個人獨自蹲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上半身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綠色夾克衫,左臂上有一道臂章,上麵畫著一隻巨龍吐著火焰,透露著莊嚴的氣勢。下半身穿了一條軍綠色的迷彩長褲,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長靴。淩亂的長發幾乎要遮住眼睛,不過任然能夠看出他那剛毅的臉龐輪廓,眼神中帶著一股滄桑和深邃,如果仔細一看,就能從那股滄桑中看出一道銳利的鋒芒。在他的左肩和右膝蓋上各有一個彈孔,觸目驚心,鮮血染紅了衣服,不過此時已經凝固成暗紅色的血痂。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部隊裏的特供黃金葉香煙,這種香煙中帶有糖漿,能夠止痛,他夾煙的那隻手在不停的顫抖,臉色卻異常平靜。
突然男子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眼中銳利鋒芒一閃,把煙放在嘴邊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然後把煙頭火星掐滅塞到積雪中然後抓了一把雪蓋上。猛地站起身來,快速跑開,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尾。
兩分鍾後,一名全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原地,他蹲下來看了看地下的腳印又從雪地裏找出了剛才那根煙頭看了看,然後站起身來沿著腳印追了過去。跑到一個轉角的時候腳印突然消失,他剛想轉身,一隻手突然挽住了他的脖子,一把黑色的三菱軍刺頂在他的下顎下。
三菱軍刺主要的殺傷力來源於它的三棱構造,刺進拔出非常流暢,有三個血槽。當三菱軍刺紮到人身體的同時因為本身有三個很深的血槽,不僅會帶入一些空氣使傷口沒有負壓,而且還會加速出血,使得傷口難以愈合,三菱軍刺本身製作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化學物質,傷口接觸後極難愈合,在加上方形傷口會加大出血量,所以一旦被刺後果不堪設想。他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叫道:“許大哥,是我!”
許鋒聽到熟悉的聲音放開了他,把三菱軍刺挽了個刀花收到口袋裏,疑惑的問道:“小金?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找到我的?”
“是葉將軍叫我來找你,他叫我給你帶些話,順便交給你一些東西。”小金回答道,在他的手裏的確提著一個黑色的包。
“老首長。”許鋒喃喃道,心中湧起一股溫暖。
他十六歲參軍,在部隊裏當了半年的兵,就憑借優異的身體素質和表現被保送到軍校,一年時間就提前畢業。後來再一次演戲碰到了老首長,在部隊裏對他格外照顧。許鋒多次執行艱難的任務,出生入死,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名中校,這在部隊裏絕對是前無古人,二十二歲的時候葉陽就已經是一名上校,擔任龍炎特種大隊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