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說明你沒有什麼可反駁的了?既然這樣,你之前說你根本不認識邱賀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我,此時我極其享受這份矚目。我說:\"如果他說的是假的,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你認識他,既然你不敢承認,隻能說明。他說的句句屬實!\"
顏然雙手攥成拳頭,擺在身體兩邊,她心眼雖壞,但不是個伶牙俐齒的人,還要保持高冷女神的大小姐姿態,所以也不好說髒話,狠話。
這就叫有得必有失,我也是光腳不怕她穿鞋的。
最後她隻能隻能默默的流淚,讓薛二爺給她主持公道,薛二爺低斥了一句夠了!臉都給氣的通紅。
薛軒逸在我身後提起嘴角,靜觀其變,在聽到邱賀說顏然根本不是第一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呆又怒。
薛二爺轉過臉,嚴肅的看向邱賀,說:\"邱賀,你跟這種人混在一起,把你爸的臉都丟光了光了!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
邱賀根本不鳥薛二爺,反正鬧出事了,他爸道個歉就完了,於是他又義憤填膺的說了幾句,顏然拉著薛二爺哭哭啼啼,眾人窸窸窣窣的議論,薛二爺老臉通紅,不堪其擾!用手指著我,怒喝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個門!\"
我確實走了,隻不過卻是向他走了過去:\"薛二爺,走之前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我從皮包裏掏出一錢單子,遞到了他的手上,他看了兩眼,手劇烈的顫,隨後把單子往地上狠狠一甩,吼了一句:\"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鬧怎麼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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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然一見連薛二爺都不給自己撐腰了,頓時大驚失色。她一時間亂了方寸,慌忙的去拉住薛二爺的袖子。
薛二爺被她這一拉瞬間額頭青筋跳動,一錢臉憤怒的幾乎看不出任何表情。稍微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去煩薛二爺無異於自尋死路。但是很顯然這個顏然並不聰明,她執意拉扯著薛二爺十分委屈的說:\"二伯,你不能不管,從小到大,我爸比都沒有讓我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他們好壞的。二爺你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肆意造謠,在這裏侮辱我!\"
薛二爺沒有立刻回答顏然,畢竟他這個麼愛麵子的一個人,卻被顏然這件事弄的臉上沒有半點的光,要是惹他動起真怒來,恐怕這裏沒一個有好果子吃。而且之前也說過,他是個典型的老古板,這種保守派的老頭是最介意不幹淨的女孩的。或許之前還能找些顏然是大家閨秀的理由自己說服自己,但是現在他還騙自己,那真的叫自欺欺人了。
可他也沒辦法去罵她,於是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遠遠的指著薛軒逸,口氣不好的怒罵道:\"我薛家的臉都被你這個小畜生給丟淨了!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薛二爺罵完,臉上的麵子算是收回來了一些,於是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顏然的手,氣衝衝的走掉。頭都不回。
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雖然不敢言明,背地裏都在看薛家的笑話。
薛軒逸對薛二爺的謾罵一點都不在乎,反正薛二爺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待見他,都給罵習慣了。也就是因為最近和顏然訂婚這件事,才對他的態度稍稍好轉一些。所以與其說薛二爺接納薛軒逸是因為親情,倒不如說是因為麵子。
薛軒逸看向顏然,冷漠的撕開她的傷口,又往裏麵撒了一把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顏然,偷梁換柱這一套你跟電視劇裏學了不少啊。\"
見顏然沒有吱聲。薛軒逸繼續說道:\"賓館的那個第一次的血也是假的吧,你雞血還是狗血啊?乘我喝醉酒灑點血在床上,就是我要了你第一次?你丟人不?你為了證明自己幹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周圍零星還有幾個人聽到這話議論紛紛,顏然剛想頂嘴,薛軒逸伸手擋住了她的嘴巴:\"我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你連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的出來,之前還覺得你是個大家閨秀,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真讓我覺得失望,下作!\"薛軒逸話說的那叫一個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罵人竟然可以不帶髒字的。
顏然沒有立馬跟著薛二爺走出去,聽到薛軒逸的話說完後,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摳出來給薛軒逸看,但是她的演技比趙優差一點,憋了半天都沒有憋出一滴滴眼淚,那幹巴巴的樣子真替她惋惜。她說了一句不是這樣的,薛軒逸直接撇開了臉,懶得理她。
他沒有牽我的手,大概是不想此時的我成為矛頭的走向,我也默契的離他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