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十死無生(1 / 2)

這樣一個狂放不羈,內心柔軟的大男孩,是他教會了我勇敢。

就像文叔說的那樣,是時候該給一切做個了解了。

那麼木木明知那個盒子是個定時炸彈,為什麼還要交到我手裏,會不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其實故意的,會不會……木木也有自己的打算?

小馬見我拿走槍後,大驚失色的喊了一句\"少奶奶,你這是要幹嘛,別亂來啊!\"說著就扔下了煙頭直衝衝的向我走來。

我拿槍指著他,絲毫不留情麵的對他說:\"你給我閉嘴!\"

小馬額頭上冒著冷汗,站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見他沒有跟上來,我把槍裝到了身上,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一路上我的心髒都在慌慌的跳,當司機對我說去哪的時候,我一陣恍惚,因為我發現我甚至說不出一個地名。

天涯之大,卻無我容身之處,那種望天天不是你,望地地不是你的悲涼,我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如果我記得沒有錯,這話或許在很久之前我就說過了,還真是諷刺啊……

我當然不能回和劉姿琳住的那個出租屋,蘇馬力的人一定看守在那裏,等我落網,用四麵楚歌來形容我現在的處境絲毫不過分,所以當下之急我還是得找個落腳處。

我找了個賓館,把槍放到了桌子抽屜裏,用布子擦了好幾下,一下一下的,讓我心裏的仇恨被不斷的加深,也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蘇馬力,我們新仇舊賬,一起算!

第二天,天蒙蒙亮了起來,陰森森的像是有陰兵過境一般,偶爾的電閃雷鳴夾雜在烏雲密布的天空中,看起來像是要有惡龍出世,一切仿佛是一場大戲的前綴。

這是一個多事的天,誰都無法預測的到,下一秒,鹿死誰手。

我去批發市場買了一個小桃木盒子,顏色與我埋在地下的那個相差不多,我不知道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扔了幾顆石頭進去,保證了份量。為了真實一些,還特地找賣古玩的地方買了一個圓柱形的小東西放了進去,然後給自己買了一件牛仔外套,袖口又大又寬,足以藏住一把槍。

蘇馬力一定在試圖聯絡我,所以,我根本不害怕找不到他,我的思路突然變得清晰無比,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沒用了。

我在酒店把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我貪婪的吃著,看著早餐店外人流交織,歎一聲人生如夢,我們皆是夢中的一粒塵埃。

我喝下了最後一口稀飯,用力的抹抹嘴,放下了一錢十元票。

你看,在這個社會上你可以孤立無援,但你,不可以身無分文。否則像現在這種情況,餓都餓死了。

我撥通了劉姿琳的電話,她接通之後,不等我說話,便脾氣不好的說道:\"誰啊?哦,不好意思,我不辦貸款!不要發票!\"

\"姿琳姐,把電話給蘇馬力的人。\"我言簡意賅。

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我再次重複了一下,她這才有些猶豫的把電話交給了旁邊的人。

\"莫西莫西。\"那是一句熟悉的日語腔調,我聽出來那是井本,果然他們的人一直就軟禁著劉姿琳,看來姿琳姐剛剛在第一時間就猜到是我了,而那句話是裝給其他人聽的。我沒有和井本多加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報了地址:\"請你轉告蘇馬力先生,讓他務必親自趕來,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他永遠都要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還有,我會在暗處看著,如果薛軒逸不在場,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我想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之後,我便掛了電話,拔掉了酒店裏的電話線。

我埋伏在約定的地點,直到實打實的看到了薛軒逸之後,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在這之前,我為薛軒逸租了一輛逃跑時用的摩托車,就停在江邊,這是一個廢棄的碼頭,三不管地帶,經常有偷渡客從這裏偷渡到香港澳門,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也常有。之所以選擇在這裏,是為了表明我的誠意,說明我根本沒有報警,否則我想他們也不會輕易過來吧。

我趴在江邊,手裏抱著那個木頭盒子,薛軒逸坐在一次性的椅子上,臉上鼻青臉腫的,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連高興的力氣都沒有了,誰看到這一幕心裏能好受,我恨不得現在就揪住蘇馬力的頭發,將他踩到地上。

卑鄙都不足以形容他!

他按兵不動,不急不緩的,我也抱著盒子,把胳膊伸向欄杆外麵,沒有說話,蘇馬力一定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他不放了薛軒逸,我就把這東西丟掉海裏去,讓他永遠都別想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