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難過,盛哥和那個顏然就是玩玩而已嘛,哪個當大哥的人,身邊不是美女成群的,要不然會沒有麵子的。\"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現在和他的關係怎麼樣,你也看的出來。\"劉易宇聞言,歎了口氣,我不等他說話,便問道:\"他決定幫白鬱鬱了?\"
\"可不麼,還不是因為白鬱鬱那句大東哥要玩你,老火大了,我了解他的很,表麵上不在乎,心裏麵的醋壇子都翻了百八十次了,醋勁大的很。\"他癟了癟嘴,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薛軒逸心裏想的什麼,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隻不過是加上自己的想法,哄我開心罷了。
\"你去不去?\"
\"去呀,必須去,盛哥不要我跟他混,讓我好好學習,我就差給他跪下了,他才答應我,讓我跟著湊湊熱鬧,你說我又不是個女的,還天天勸我去學習。\"
\"你剛剛站在我們班前麵,找我有事?\"
他撓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什麼事,就是覺得這事應該讓你知道,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電話沒有變吧?\"
\"沒。\"
\"晚上我給你打電話,過來接我,我和你一起去。\"
劉易宇聞言,開心的抬起了頭,眉梢都提了起來,立即說了一句:\"行!\"
本來以為我要求他帶我去的,沒想到他之所以來找我,就是試探我要不要去,大概是怕到時候場麵控製不住,或者,想通過這件事,把我和薛軒逸重新撮合到一塊去。
而我,剛好想要見見我的救命恩人大東哥,到底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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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寸一寸的黑了下來,如同劇院,一點一點拉開了厚重的帷幕。
當樓下響起一聲摩托的鳴笛聲時,我才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往口袋裏裝了一把匕首,不為別的,隻為了在關鍵的時候能夠派的上用場。
上次掉進海裏之後,掙紮中,口袋裏的槍掉了出去,現在大海不可相信,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是不可能從他那裏再弄到槍了,所以能用的,隻有刀子,雖然它的威脅力相對來說,小了許多,當總比兩手空空的要好。
我把累贅的長頭發紮了起來,穿著緊身的長褲和t恤,人看起來很精神,我對著鏡子,學著可拉瞄準的動作,不知道自己有天是否也能像這樣的瞄準她。
當我下樓之後,劉易宇隻是說了一句,帥!
我笑笑看著他:\"有駕照麼。\"
\"嗨,所以不敢上大路呀。\"他也笑著說,然後我踩著車蹬子,坐了上去,抱住了車後座的杆,記憶一下子退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一天,陽光很好,我坐在薛軒逸的車後座,心情很快樂。
那一天,我沒有想過,在之後,我們會發生這麼多這麼多,悲傷的事。
薛軒逸,如果有天你不再出現在我麵前,不再對我說侮辱的話,才是真的成長與放下了吧……
當夜風冷冰冰的抽打在臉上,我就像從雲朵裏跌入人間一般,幡然醒悟過來,一縷縷的風,好像巴掌與皮鞭抽打著我,清醒,你需要清醒。
我們穿過一條條漆黑又狹小的巷子,還有燈火通明的小馬路,最後在一個人眼稀少,一邊是倒閉的足療店的地方停了下來,對麵有十幾個人,一個二個的屁股底下都坐著一輛重型摩托,為首的那個嘴巴裏麵叼著個煙,也不吸,就讓它這麼燃著。
他的身旁是個電線杆,後麵的車燈照著他,為他麥色的肌膚上籠罩著一層亮黃,他抬眼,看了一眼劉易宇,又把眼皮耷了下去。
薛軒逸的一個眼尖的小弟看到了我,說:\"學生弟,你後麵怎麼還帶了個靚女!\"
這個人說話比較沒水準,應該不是昨天薛軒逸帶去維港的人,八成就是和薛軒逸一起玩機車的飛車黨,隨便湊了幾個人,看的出來,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大東哥給放到眼裏。
薛軒逸一聽有人這麼說,這才抬起了視線打量,結果一眼看到了我,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把煙往指縫裏一夾,瞪著劉易宇說:\"誰他媽讓你帶她過來的?想死是不是?!\"
劉易宇沒有接話,而是故意的挪開了身子,這樣我和薛軒逸的視線便撞在了一起,我看著他,然後說道:\"是我讓他帶我過來的。\"
薛軒逸怒視我片刻,沒有說話,把頭扭過去,吸了兩口煙,然後一拳頭打到了喇叭上,特別煩躁的說:\"都散了,今天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