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他嗎的……\"劉姿琳低低的罵了一聲,氣急敗壞的衝著白鬱鬱的方向踢了一下石子:\"這種人就是欠打,和她廢話那麼多幹嘛!\"
我一邊抓住劉姿琳,讓她不要衝動,一邊陷入了沉思,劉姿琳低頭看向我,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緩緩揪住她的袖口,然後抬頭,對她鄭重其事的說:\"我想會一會這個大東哥。\"。
。
姿琳姐聞言,似有些為難的說:\"可我們根本不認識他。\"
我搖頭,心中不禁開始打鼓,或許……認識呢?
\"總有機會的。\"至少從錢顏致的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來,大東哥和我,並不是簡單的萍水相逢。
\"她哥是誰?\"姿琳姐遠遠的看著白鬱鬱的背影,昂了一下下巴。
\"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個男的,薛軒逸。\"
\"她不會真的去找他吧?\"劉姿琳雙手抱在胸前,臉色有些重的對我說:\"如果她要真的去找那個男孩,肯定會鬧出事。\"
我搖了搖頭,也無法確定,最後隻好歎一口氣,說:\"她隻能去找他,而以他的性格,也肯定會幫她,姿琳姐,這事我們管不了,隻能希望它往好的方向發展。\"
\"你會不會幫他?\"
\"幫不了。\"
\"那你……想他麼?\"
當劉姿琳的話,伴隨著夜晚的涼風鑽進耳朵裏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被細細的刮了一遍。
我想他麼,我為什麼要想他,當初,是我親手把他推開我的身邊,又怎麼會想。
那是我做過的,最不後悔的事。
我沒有回答劉姿琳的話,隻是轉過身子,不停的朝維港走去,連一步都不敢停。
不談想念與不想念,現在的我,好比一個走鋼絲的人,每一刻的活著,都沒有保障,如果那天可拉的槍子再偏離一點,我先在,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還是失算了,我並不是辛薇,而辛薇在蘇馬力的心裏,也不過如此,遠遠不及一個木木的東西。
所以,他們所謂的木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隻是那個盒子麼?
木木,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就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哪怕是給我一點指示也好,哪怕是,告訴我該幹什麼,讓我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的,漫無目的,沒有一點點,理想與勁頭。
當我和劉姿琳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房子像是被八國聯軍入侵過一樣,到處都是淩亂不堪的,衣服被弄得滿地都是,桌椅全部都被人給掀翻了,劉姿琳新栽的花,全部都被拔根而起,盆子裏的土被翻得到處都是,隻為了看看裏麵是不是藏有什麼線索。
她蹲下身子,撿起花根,狠狠的朝地上一砸,大罵一句:\"這些人太過分了,派人監視也就算了,現在還把家弄成這個樣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抱住劉姿琳,歉疚的對她說:\"對不起。\"
\"你對不起個什麼啊!是他們欺人太甚,媽的,在自己國家呆不下去,跑到我們頭上拉屎,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劉姿琳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進來了一群人,朝我們的房間裏麵湧進來,將我跟劉姿琳團團包圍住,然後有兩個人把沙發搬回正確的方向,並打掃出了一個供人坐的地方。
隨後,蘇馬力便走了進來,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抬起下巴看向我,說:\"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劉姿琳想要罵他,但是,被我給攔住了,單純的過嘴癮,沒什麼用,即便是說,也要軟中有硬的去說。
\"蘇馬力先生,您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好歹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手段能不能不要這麼撈?\"
他勾起嘴巴笑了一下,對我說道:\"這隻是個開始,如果我起的頭太高,後麵的手段,你怎麼承受的住?\"
我瞪著他,身心上的隱隱作痛,讓我永遠都忘不了他對我做過什麼。
他見我眼神囂錢跋扈,這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沿著狹小的破房子走了一圈,抬起頭看了幾眼,然後繞到我的身邊,邊小小的踱著步子,邊輕聲慢語道:\"我發現自己被騙了,花費太多的精力在找人上麵,但其實,東西應該早就被他轉移了,他在逃跑後,隻和你見過麵,所以,他轉移東西的人,隻能是你。\"
\"上次你的手下已經來找過我了,我已經很明確的說了,東西不再我這,你們硬要逼我也沒有,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這個東西足夠重要的話,他是不會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