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末日前夕(1 / 2)

烏市的八月不似其他城市酷熱,即使烈日當空,隻需一陣清風、一抹樹蔭,也能為這炎炎夏日帶來一縷清爽。

此刻,在通往南山的高速路上,一輛黑色的比亞迪正向著南山別墅區方向疾馳著。

車內,隱隱約約傳來陣陣歡快的音樂及談笑聲。

主駕駛上坐著的是個略顯矮小的精瘦中年男子,男子一邊目不斜的駕駛著轎車,一邊與副駕駛上的人聊著什麼,不過精瘦男子話語不多,大多時候都是副駕駛上的人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截然相反的是,坐在副駕駛上的是個三十來歲的胖子。此時,胖子正挺著他那大肚腩,滿麵笑容的向主駕駛上的精瘦漢子吹噓著他那海一般的酒量,聊天內容,也多是昨晚的聚餐,胖子仿佛又看到了滿桌酒菜,顯得極為興奮,當他一興奮,他總會咧開他那張恐怖的大嘴發笑,口水都仿佛快要流出來了似得,一副饞相。

後座,坐著的是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青年,從外貌上看,二人不僅年齡相似,連身高體型也相差不大,若非相貌不同,僅憑身高體型還真不好分辨誰是誰。

此時,聽著胖子的吹噓,右邊的青年撇了撇嘴,輕聲道:“胖子一天說到喝酒特有勁,一幹活的時候就曉得偷懶,二舅這次本來不打算叫他,要不是他死皮賴臉打電話問有沒有活幹,這次去工地也不會叫上他,咱三人就夠了。”

“嗬嗬,管那麼多幹嘛,反正也不是咱的活,二叔都沒說話,咱何必鹹吃蘿卜淡操心。”聞言,向斌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輕笑道。

“我曉得,不過我就是討厭胖子每次說到酒,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青年名叫陳浩天,是向斌二哥,隻是不是親的。

向斌父親在家排行老大,下麵有兩個兄弟一個妹妹,而陳浩天正是向斌姑媽的孩子,在家中排老二,因為結婚比向斌父親早的緣故,導致最小的陳浩天也比向斌大兩個月,所以向斌叫陳浩天二哥。

兩家關係不錯,常有往來,兩人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一直以來關係都很好,幾乎無話不談,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聞言,向斌瞅了眼副駕駛上的胖子,無奈搖搖頭:“誰不是呢,算了,別嚼舌根了,畢竟是咱長輩。”

二人口中的胖子是與向斌一個村的,據說爺爺那輩沾親,按輩分陳浩天應該叫胖子一聲舅,不過因為陳浩天不太喜歡胖子,所以私底下都叫胖子,而主駕駛上的精瘦男子,正是向斌的親二叔,也是陳浩天親二舅,二人都是隨二叔學會的裝修,現在一直在給二叔做天工。

止住二哥的抱怨,向斌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戈壁灘,陷入回憶之中。

向斌出身農村,家庭條件不算好,高中畢業後應征入伍,因表現優異被招入特種部隊,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誤傷了一個重要官員,被迫離開部隊,其後迫於生計,向斌與二哥一同來到烏市,隨二叔學起了做裝修。

這次從烏市開車去南山,也是因為南山有樁活正等著大家。

烏市到南山不算太遠,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南山別墅區。

小車在別墅區中穿行,最後停在一棟地處邊緣的別墅門前,四人下了車,一麵有句沒句的聊著,一麵熟練的打開小車後備箱,將裝修所用工具卸下,準備開工幹活。

因為做的是瓦工,所以工具多是鐵鍬、榔頭、沫子、切割機一類的,不過這次因為工地較遠,所以眾人都帶來了棉被,打算住在工地上,如果沒有活,就把這個工地幹完再回烏市。

瓦工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貼磚砌牆,因為房東對戶型很滿意,沒有太大需要改動的地方,將棉被等生活用品放好後,就開始幹活了。

幹活是單調乏味的,除了有時哼上兩曲調節心情外,眾人大多時間都是在忙碌中度過。

大家本以為會在這工地幹上一段時間,可下午的時候,二叔突然接到電話,說烏市有套家裝明日需要鋪磚,詢問有無時間。

眾所周知,從15年開始,裝修行業就不怎麼景氣,活很少,隻要價格不太低,二叔幾乎是有活就接,不管好壞,所以在接到電話後,二叔也沒過多猶豫,當即就應下了這樁活。

活接下後,二叔做到下午七點,吩咐向斌二人幾句,就與胖子開車離開了南山別墅區,二人則被留在了這個工地。

對此,二人倒是沒有意見,活在哪不是幹,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二叔走後,時間也差不多到點了,二人換了衣服休息了一陣,便開始做晚飯。

因為工地是在郊區,鍋盆碗盞、菜米油鹽早已自備好,二人就在工地上做好簡單的吃了點,隨後見天色已晚,便找了個幹淨的房間鋪好被子,躺了下來。

躺在床上,習慣了下班看小說的陳浩天拿出手機,不由罵道:“靠,這信號真差,看個小說都加載不出來。”

向斌聞言也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慶幸道:“我也是,不過幸好我下了部電視劇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