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晚仿佛整個世界都侵染在墨中一樣,沒有半點光亮。今晚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所以月亮又圓又大掛在天邊,顯得有些孤傲。
皎潔的月光披撒在一條由鵝卵石鋪就而成的小路上,渾圓生硬的石頭閃爍著它應有的光澤。
“也許我該走了.....”柔和的月光在墨色一般的夜晚中勾勒出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的輪廓來。
這裏是一座早就人煙罕至的森林公園,高大茂密的楊柏樹將這座公園頭上的天空遮蓋的非常嚴實,也將周圍的一切遮蓋的密不透風,即使從公園外麵時常走動的人們也很難發現裏麵所發生的一切。
這座公園也是因為其所處的地址位置非常的人煙稀少,所以這座公園早就荒廢了多年,就算路過這裏的行人也根本不往這裏多看上兩眼,就更別說來這座荒廢的公園裏散步了。
“我懷孕了.....”半晌,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女人聲音極小的就好像蒼蠅飛過的細小的聲音一樣。帶有微微的羞澀。
男人的神情很是模糊,他搖了搖頭說:“打掉吧,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可我不想對不起我們的孩子,為了以後,這是唯一的選擇”男人說罷,在女人那兩瓣嬌豔欲滴的唇瓣上親吻了一下,一股強烈的酸楚感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心髒。女人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一滴炙熱的眼淚滴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灼熱的感覺讓男人的手掌暗暗的發抖。女人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多保重吧,讓你受苦了,等著我...”男人輕輕推開了女人嬌小的身軀,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出口走去。
女人借助著月光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因為哭泣而略顯浮腫的眼睛變的憂傷而複雜起來:“其實我把孩子已經生了下來.......”
女人剛想轉身回去卻被一雙大手從後麵捂住了嘴巴,女人睜大了眼睛全力掙紮但卻始終掙脫不開。
“別動,..”身後傳來粗狂而冷酷的聲音,突然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抵在了脖頸處,冰涼的讓人發寒,女人知道那是隨時都可能讓自己喪命的砍刀,自己被劫持了。
女人身後的冷酷男人完全看不清他究竟長著一張什麼樣的麵孔,但從氣場上卻讓女人感到一股很壓抑的氣氛。他的嘴巴幾乎貼在女人的耳朵上:“乖乖的配合我,你要知道刀可是不長眼睛的”從嘴巴裏呼出來的氣流讓女人繃勁了全身所有的神經末梢。
嚴嵩和沈美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並且一見鍾情然後馬上就談戀愛了,由於大學生對於社會上的經驗還非常的少,他們每個人的腦海裏都有一段關於未來生活很美好的遐想,根本不知道在看似美好的生活上麵往往隱藏著很多的殘酷和險惡。
於是在大學校園裏時常發生了各種我們認為不幸甚至可以說慘烈的事情,比如無法麵對生活上的一點小挫折就毫不猶豫的跳樓自殺,還不如把自己剛剛生下來的寶寶非常隨便的亂丟在廁所裏。實在讓我們還有一些社會人士對於這些瘋狂的大學生來說感到一陣惡心,這難道就是國家培養出來的所謂的人才嗎?
嚴嵩和沈美無疑也跟他們差不多,雖然嚴嵩是屬於話少心軟的一種人,但是麵對單純可愛的沈美依然沒有經受住誘惑,在路邊很隨意的一間環境很差的小旅館裏的其中一張床上盡情纏綿了將近一個小時,嚴嵩的性功能不錯,沈美的欲望也很高漲,兩人相互的對望了一眼,那種溫柔如水的眼神,更平添了幾分曖昧,忽然嚴嵩的嘴唇輕輕碰上了沈美的嘴唇,相擁在一起,全身因為纏綿過後的熱感還沒有消退,又染上了甜膩柔滑的感覺。
兩人因為是第一次,都仿佛剛剛偷腥的小貓一般,無休無止,差不多快上晚自習的時候,才為沈美穿上了衣服,但從雙方的神情上來說,感情在這一刻上升到了極點。
嚴嵩和沈美走出旅店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隻有這條有些狹窄的馬路兩旁的路燈投射下來暈黃而又朦朧的光芒。
在馬路的前方停靠著一輛寶馬x5,白色的led燈讓嚴嵩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眯了起來。
嚴嵩有力的左手有力的攥緊了拳頭,右手有力的握緊了沈美的左手,沈美感覺到他的手心都是汗。
“halo...我們又見麵了..”從車裏下來一位身材高大、消瘦的青年,他的語氣充滿了挑釁。
嚴嵩沒有說話,而是拉著沈美向前徑直走去,青年好像變成了空氣。倒是沈美看了他一眼,隨後快速轉過頭去,跟上嚴嵩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