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2 / 2)

惠妃,你也太惡毒了!

德妃,你也太謙讓了,上次逼宮之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隻是借榮妃之手辦事,你巴不得齊貴人早早地鶴飛西天,卻又不原自己出麵。德妃,本宮可不像榮妃那般好哄,你和我相處多年,應該明白這個理。

惠妃,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麼就不放手呢?德妃見硬碰不得,便軟下聲來好聲相勸:我覺得那齊貴人知道的事情真不少,她可能早就對十二阿哥的事情了如指掌,我們何必還要去冒這個險?這件事情當年皇上既然壓住了,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齊貴人怎會不知?將來到了皇上那兒,她也占盡了便宜,對我們沒好處。

哼!她笑罵道:德妃,你知道為什麼,良妃當年都能壓住你嗎?就是因為你這前門怕賊後門怕鬼的德性。你怎麼就不換個想法?那齊貴人知道這事是正常的,她若不知道,我們就不用費這份心了。

德妃攏起了眉心,未能完全明白惠妃的意思。

你想想,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證明隻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皇上貪她美麗年輕,沒別的意思,那咱們也不用費什麼心思去對付她。可她知道的事情越多,對我們而言就越危險,這個人肯定是不能生存在宮裏。皇上是想捂著這事不錯,有失體統。可正因為如此,齊貴人還敢把它抖出來,這不正好犯了皇上的大忌?

你確定那何草兒會乖乖地聽話?

本宮不像良妃,好好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今晚雲泥淡影,霽分星鬥,風聲靜雷聲消,涼涼夜意入軒窗,床上枕簟閑。一燈明來照伊人,起看天地色淒涼。

主子,你睡會兒吧?紅梅不知是第幾次勸來,齊宣卻始終倚在窗前,看月光眼光光。

紅梅,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

主子,就算咱們不知道她們真正所想,但至少你把醜話都說在前頭,奴婢相信惠妃她們看在萬歲爺的麵子上,也不至太敢亂來吧。紅梅為心細體貼,見齊宣保持一個坐姿許久,跪下身來為她捶捶腳,以防麻痹。

德妃我倒有把握,惠妃......則不那麼好說。

惠妃在這宮橫行慣了,她不服氣也是正常的。不過既然主子都能猜到她與此事有關,她該不會還要冒險繼續吧?

齊宣臉色凝重地搖搖頭: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從那天惠妃的反應看來,她沒打算收手。她手頭必定握著有人,所以才一點都不慌張。我怕,我是把她給逼緊了,狗急跳牆,她一定按捺不住,要提早行事。

那該怎麼辦啊?

十叁阿哥查得那女子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落在她們手裏,它日用來指證我。

指證你?!紅梅瞪開了雙眼,大驚之色:主子你沒有犯錯,幹嘛要指證你?

我沒犯錯可是犯了人怨,紅梅,就像你們在宮裏當差。主子做錯了,你們要替她扛著,道理是一樣的。她們要把這出口之禍卸在我身上,就必定要有一些證據。我隻是覺得奇怪,那女子既是要改名隱居,斷不會把一條這麼重要的手絹隨便獻出來給別人看。到底,她們是怎麼發現的呢?胤禛上次來說,何草兒是救了一個女子之後才失蹤的。看來惠妃在此點上沒有說謊,樂芸即使真的拾得了手絹與她相識。但相信她斷不會對一個陌生女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得如此清楚。

見齊宣陷入沉思,紅梅不敢多語,她腦子轉不過來,雖然覺得齊宣有理懷疑,但這樣一來事情就更顯得複雜,越發叫人想不通。

紅梅,去替我看看太子宮裏現在有什麼人?

四阿哥和十叁阿哥都在。她快速地回答:方才我去傳夜宵的時候,聽得禦膳房的師傅們說四阿哥和十叁阿哥都想喝玉米羹,正趕著要做。這味湯,太子興趣不大,所以夜宵時都不會準備。

好。她揮筆寫下數行字句,叫紅梅想辦法交到他們手中:隨便一個,但是你記住,一定要親手交到,明白嗎?

喳!奴婢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