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這種痛感磨蝕著我每一根神經。
小腹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
眼前發黑。我的世界,再一次變成了黑色……
2002年秋。
我隨著母親來到了s市。
s市的秋天不像其他城市一樣冷而生硬,相反,就連s市的秋風都帶著一絲暖意。
但是,我的心卻一直留在c市那個曾經小小卻充滿溫暖的家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深深的愛上了s市,或者說,愛上了這個城市中的一個人。
他待人冷漠卻給予過我很多的溫暖,他裝作毫不在意卻能在黑暗中精準無誤地抓住我的手,他喜歡說走就走的旅行卻因為怕沒人照顧我而陪我待在家裏。
那次,可能是我們吵的最厲害的一次了吧。
六年了,他離去時憎惡的表情依然能輕而易舉地在我眼前浮現。
他將我親手做好的求和蛋糕狠狠地摔在地上說道,‘閆鬱,你把我當成什麼?你想和我和好就和好?我在你眼裏是個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我受夠你了!我喜歡秦媛,我深愛著她,因為她是另一個我!我討厭你那自以為是的愛情!!!’
說完後把我一個人丟在雨裏。
我的身邊一下子冰冷到沒有溫度,沒有挽留隻有放手,因為挽留的前提是彼此互相信任。
蹲在原地,任憑雨水打濕我的衣服,任憑我的眼淚流淌。
我抱著一絲絲的幻想希望他會回來,直到莉莉被他告知後急匆匆地趕來。
我以為他是愛我的,隻是一時間拉不下麵子和我和好。
但是當我回到家之後,卻發現他沒有回來。莉莉實在不忍心看我一遍又一遍神經質地打著他的電話,告訴我說他和秦媛兩個人決定一起去北方,應該已經上了飛機……
黑暗,無盡的黑暗。我的世界有一半是他卻被硬生生的抽離……
………*
回憶,如同潮水般地湧了上來,使我疼痛到無法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頭部的疼微微減緩了一點,我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手中握著許多剛剛因用力按掐頭部無意間扯落下來的頭發。
嗬嗬,這是我第幾次這樣頹喪了?我數不清了。
我從床-上翻了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拿起包走出了這個賓-館。
‘黑天鵝’賓-館,以黑色為主色係的賓-館。沒有想到,我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而且還是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