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棠,三年前我從醫科大學畢業,經過層層考核,最後我來到當地市醫院做了一名醫生,但是因為我大學時期所學專業的特殊性,很快我便去當地司法機關做了一名法醫,協助當地警方處理一些案件.
做法醫這一行一方麵需要具有很高的醫學知識素養儲備,此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具有很高的心理素質,因為你不知道你麵臨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最初那幾個月我往往忍受不了那種血腥恐怖的場麵而躲到一邊嘔吐,但後來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逐漸麻木了,對於形形色色的場景也習以為常.
由於職業的特殊性,所以我的同事們很少,而且大多數人都很快離職幹別的去了,所以我很快就成了這裏資格比較老的那些人,於是我總是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的案件,並且常常隨警而出.
這天警方送來了一具屍體,並且按照慣例我要對這具屍體進行全麵的檢查,並且將死者的死因狀況進行報告.
對於這種工作我早已經習慣,麻利地把防護鏡口罩頭套穿戴好後,熟練的對屍體進行了一番解剖.
大約十分鍾後...
“王凱,沒發現具體的外傷內傷,死者是正常死亡.”做完最後一道工序,我將白布蒙住了那具屍體準備進行冷藏.
“啥?正常死亡?不會吧...”王凱張著嘴吃驚的樣子令人感到很滑稽,這具屍體是他運送過來的,作為警隊裏的二把手,他是比較負責稱職的,會特意去觀察一些細節,對於運送屍體這樣的事情也是親力親為.不過顯然他對於我給出的結論很詫異.
“我檢查過了,身體內器官的正常衰老導致的死亡,並且不是某一個器官而是所有的髒器都呈現衰老的狀態,所以衰老而亡.”我摘下防護罩,邊整理著手邊的器械便回應道.
“衰老死亡?這個人才30歲啊...怎麼可能會衰老死亡?”王凱嘖嘖嘴,帶著疑惑的口氣.
“嗯?三十歲?你沒弄錯吧.”我猛地停下手頭的工作,被他的話震了一下.
“你瞧,這是他的身份證.”王凱從兜裏摸出一張身份證遞給我.
我接過身份證,借著室內的燈光看了起來,的確沒錯身份證上的人像正是躺在手術台上的人,按照出生日期來推算,今年的確是三十歲整.
“柳至臣......通訊大學南校區20#413室.”我看著身份證上的住址問道“這個人是個大學老師麼?”。
“沒錯,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副教授。”
“大學副教授?誰殺的他?不會是學生吧?”我搖搖頭,不禁想起來前些時間在新聞上看到的有關於學生殺死自己老師的事情,理由竟然是因為老師在課堂上點名批評他,現在的師生關係可真是...
“不是,說起來我們也感到奇怪,那個人跟這個副教授沒有一絲聯係。”王凱撓了撓頭,看得出來這件案子讓他摸不著頭緒.
“沒有一絲關係?難不成是別人雇傭的殺手?”
“倒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整個案件的經過實在是太離奇了...”王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笑了笑,走過去把將門反鎖死,我了解王凱這個人的性情,畢竟我們在一起共事了將近半年.他做事非常小心謹慎,而且對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強的保密意識.
“還是你了解我。”王凱笑著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說起來也怪,我們今早接到一個報警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他說發生了凶殺案,讓我們馬上去通訊大學南校區20#413室去抓人,然後就匆匆的掛斷了,我們著實嚇了一跳,連忙出警前往現場,可是到了之後卻發現,那間房門是鎖死的,於是我們便對門進行了破壞,進去之後發現客廳裏麵躺著一個人,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躺著的那個人現在就躺在這手術台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此時正拘留在公安局審問著呢。”王凱的語言表達能力勉強合格,卻也能夠表達清晰.
“難不成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就是凶手?”我問道王凱.
“暫時是這種想法,因為從整個地區的監控錄像來看,隻有他一個人進過413室.但是令我們感到疑問的是,他並沒有逃離現場,隻是將房門反鎖而已,並且他的聲音正是報警電話裏那個男子的聲音。”王凱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沒想到竟然會是正常死亡,可他為什麼要說是凶殺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