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見過有人因為被迫私奔而樂成這個樣子的。
女人的思想有時候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可怡是這樣,錢詩楊也是這樣。
她約好阿哲,讓他帶著摻有毒品的煙到酒吧等著他,說自己會帶季澤軒來。
阿哲在約好的時間地點等了她半個小時,剛要打電話問問她是不是臨時出了變故,就聽到酒吧外麵警車鳴叫,然後停在了酒吧門口,霎時間從門外進來五六個身著製服的警察。
以衝進來就喊道“警察,都不許動,我們懷疑這裏有人販賣毒品,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所有人雙手抱頭麵相牆壁站好。”
“酒吧老板在哪?開了大燈!”
酒吧如果明亮會像什麼呢?那種迷惑、神秘、放縱、肆虐、放蕩都隨著黑暗被陽光吞噬,然後變得尷尬狼狽。
尋找麻木的男女像是喜歡黑夜的老鼠,無法抬頭睜眼。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陽光,我們可以不接受別人的習性,但是請尊重。
警察開始搜身,對每包煙進行細致的檢查,真的在一個小子身上搜到了摻有毒品的香煙,那孩子十八九歲模樣,被警察推著喊道“這麼小小年紀不學好,對的起你爸爸媽媽嗎,帶回去。”
酒吧本來就不是安靜的地方,隻是現在有另一種嘈雜。
眼看就搜到阿哲身上,他緊緊握著褲兜裏的香煙,手心已經出汗,嘴唇發幹。
“兜裏裝的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把手鬆開!說你呢,沒聽見麼?把手鬆開!”
警察強行把阿哲放在褲兜裏的手拿了出來,從裏麵掏出已經握的變了形的一盒煙。
“過來驗驗!”
一個警察聽到他的招呼走了過來,拿起煙在鼻子上嗅嗅,又把煙葉打開,仔細看了看嗅了嗅。
“隻是普通的香煙。”
“普通的香煙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一開始的那個警察不耐煩的把煙還給阿哲,然後接著往下搜。
最後帶著三個帶毒的人走了。
阿哲踉踉蹌蹌的走出酒吧,撥通錢詩楊的電話號碼。
“都晚了一個半小時了,你怎麼還不來,也不打個電話?”
“阿哲?你……你還在酒吧?”
錢詩楊語氣裏是滿滿的驚訝,仿佛阿哲不應該給他打這個電話,或者在她的意識裏已經認定阿哲現在不能隨意通電話了。
阿哲嘴角飄過一絲冷笑,嘲諷錢詩楊的天真,也嘲笑自己的天真。
有些人是你無論如何都想要幫助的,有些人是你怎樣都無法怪罪的。
“怎麼,我不應該在酒吧麼?我們不是約好了的麼?看不見你我怎麼能走。”
“我,我忘記了,這就過去。”
“你過來有什麼用,你不是要帶季澤軒來麼?”
“……”
“剛才有警察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