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娘的晦氣!”
羊青河見巨獸已經遠去,生氣地將手裏的巨斧一扔,不甘心地坐在了地上,利維坦逃跑一事,他恐怕要負很大的責任。
陶弈和莊水一走過來安慰他,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會從天上出現意外。
“年少輕狂,缺少經驗,盲目判斷,害人不淺,這一失手,外麵的航線也就不得安寧。”羊青河搖著頭自言自語。
半晌,他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臉上重新變得堅毅了起來,直起身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陶弈才得知,羊青河昨晚辭掉了所有在sh市的職務,孤身一人鎮守海上,利維坦不死,他羊青河永遠不會回來。
但凡平靜祥和之地,必有忠肝義膽之士。
“走了走了,sh市繁華無比,倒也讓人流連忘返,隻是可惜,沒有看到神話大戰。”看到宿舍其他四人在長途汽車前的打打鬧鬧,沈德陽故作深沉的感歎道。
“是啊,可惜了。”陶弈也跟著歎氣,但卻是意有所指。
“跟著車隊買點紀念品吧,算是不虛此行。”沈德陽指著車隊前的一個大攤子,對著陶弈說道。
陶弈點點頭,表示同意,可是就當他們走到攤子麵前的時候,陶弈卻發現了一些異樣。
“他怎麼來了?”
陶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是戴著帽子,但陶弈還是認出了他,是那天下午襲擊他的那個司機,這個時候他已經走上了長途汽車。
“想必是殺人太多,遭到了通緝,被逼的急了想要逃到其他省份去。”心念急轉,陶弈用他剛買的圍巾蒙上了臉,靠近了那輛大巴。
不曾想,剛走了幾步就被那個司機的眼神給鎖定了,再往前走,隻會暴露身份。
陶弈心裏鬱悶,怎麼這麼快就發現自己了,是自己的隱匿水平太差了嗎?
無奈,他隻好給莊水一發去了這個消息,讓他派人來看一下。羊青河不在了,莊水一就成了sh市的一把手。
過了半晌,莊水一給他發來了一條消息,陶弈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完了,兩兄弟一個比一個坑。
“什麼叫‘你先幫忙看著,等忙完了再處理’啊,這不就等於不管嗎?”陶弈很是不爽。
“算了,其實也不能怪莊水一辦事不力,他剛剛走馬上任,對各項事務都還不熟悉,出了這種事,估計他現在比我還慌。”
就這樣自我安慰著,陶弈跟宿舍一行人上了車,準備回zz市。
一日的顛簸,總算是在天黑之前到達了目的地,室友們歡呼著回去了,陶弈卻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他昨天晚上可真的是一宿沒睡,又要盯著那個怪物,又要提防它襲擊別人,累都累死了,好在怪物下車後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了,要不然陶弈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休息。
“先看看他用的什麼身份。”陶弈嘟囔著翻看了賓館的登記表。這是他和伏叔商量後所得到的權限,有權力,好辦事。
“王...陽,王......陽。”陶弈重複地念著這個名字,一旁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點來點去,好像這個名字在哪裏聽到過一樣。
半晌。
“不會是那個著名的探險家王陽吧!”陶弈突然驚叫道。
他趕緊上網搜了一下關於王陽的照片,發現和通緝令上的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居然真的是他,怎麼會這樣!”陶弈半驚半疑,還真被他查出了點線索。
與此同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從陶弈身旁經過,徑直走上了樓,彎彎繞繞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房間。女人敲了敲門,門應聲而開,王陽坐在床上,對著女人露齒一笑:“你聞起來好香。”
陶弈飛快地敲擊鍵盤,電腦上顯示出了一大片關於王陽的信息,其中甚至還有記者對王陽進行采訪的片段。
“我那個時候啊,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當時我都快餓死了,看到什麼都想吃,那洞裏的什麼蝙蝠,老鼠,摸到什麼吃什麼,一進到嘴裏就知道,香啊。”
這是一位記者對王陽的采訪,當時的王陽與幾名驢友約好一起去叢林探險,結果其他的幾名驢友都失蹤了,被餓的隻剩下骨頭的王陽被搜救隊從山洞裏救了出來。
被救出來的王陽有點神誌不清,雖然看起來瘦骨嶙峋的,但眼神卻是十分的熱切,很有精神的樣子。當事後記者采訪王陽時,王陽說了上麵的這一段話,但是問及其他的驢友時,王陽卻是支支吾吾,不知所雲,隻是說他們走散了,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