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怡知道大師兄藝高人膽大,一個人哪裏都敢闖,飛刀寄箋之事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一旦覺得心裏踏實下來,秦星怡互感肩膀傷口疼痛難忍,問道:“大師兄,你帶療傷止痛藥沒?”
“當然隨身帶了,這些東西必不可少,師妹怎麼問這些,你受傷了?”
“大師兄,不好意思,我前晚受傷了,那個縣衙付大人的暗器牛毛針很厲害。”
曾灝聞聽有點緊張,急忙掏出藥丸讓秦星怡服下,說道:“師妹你先吃藥,然後在這裏好好睡一覺,等會兒交換人質的事你不用參加。至於那個狗官用暗器傷你,我不會饒恕他。”
秦星怡吃過藥丸,感覺舒暢多了,斜著身子倚在床頭上,困倦地說道:“不行,大師兄,我要去交換現場,那個縣衙付大人心狠手辣,肯定會使用暗器傷害你們。”
曾灝拍拍秦星怡的頭,隨手扯過一條被子替小師妹蓋上,安慰道:“師妹你放心,一個偏荒的邊城小官區區暗器奈何得了我麼?你蓋好被子睡一覺,等藥性生效以後,你的傷口就不疼了。”
“大師兄,你可不要大意啊!付大人他們這次要出動三百多官兵隊伍。”秦星怡說著,感覺眼皮打架,困倦得張不開眼睛,覺得大師兄武功超凡,那個付大人未必是大師兄的對手。
“三百多隻螞蟻罷了!”曾灝哪裏會把這些人看在眼裏?輕蔑地將之視同螻蟻。
秦星怡總擔心大師兄過於托大,還想要囑咐幾句,特別是要提防付大人對軒轅明玉猝下殺手,防不勝防,心裏擔心不已,斷續說道:“大師兄,明玉的事,就交給你了。”
曾灝對師妹的感情極深,這幾年來一直在師妹身旁照料,以為她對軒轅明玉會恨之入骨早已忘情,沒想到此刻聽到小師妹依然親切地稱呼明玉,知道自己對小師妹的渴慕奢望都是白搭,暗中歎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師妹失望的。”
秦星怡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睡過,再加上奔波受傷,早已經精疲力竭,此刻在大師兄身邊覺得有了依靠,心裏暖暖的,很想美美地睡一覺,可是仍然心中有所牽掛,閉上眼睛卻不能安然入睡,聽見大師兄墊著腳尖往門口走,叫了一聲:“大師兄。”
曾灝很愛小師妹,自己為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即使是馬上要去救自己的情敵,也無怨無悔!隻是他悵然若失,極度的失望下,臉色不太正常,停下腳步,回頭應了一聲:“師妹還有什麼事?”
秦星怡以往習慣了有心事唯獨可以和大師兄述說,現在沒留意大師兄的臉色,喃喃說道:“大師兄,你知道嗎?我做錯了一件事。明玉,我冤枉他了!他不是殺我父皇的凶手!後悔死了,怎麼才能彌補他啊……”
曾灝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如果軒轅明玉是小師妹的殺父仇人,那自己就還有一線希望一輩子陪伴小師妹。
關於三皇子軒轅明玉,曾灝四年前就接觸過。那時候在西秦國,小師妹為了去救三皇子,寧肯脫離西風樓,連夜跑去質子館,自己也跟蹤前往,阻止了是小師妹的冒失行為。
而現在,經過短短的幾天,小師妹憑空認定軒轅明玉不是殺父凶手,不知道有什麼根據?曾灝叫了一聲:“小師妹,先別睡,和我說說,關於三皇子的事。”
聽到大師兄要和自己談心上人的事,秦星怡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強忍著困意,眯縫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呢噥著:“大師兄,明玉真的很可憐!他一直沒有機會擺脫逆境,被我親手一步步推進死亡陷阱邊緣,看著他變成這樣子,我好心疼!”
曾灝想說幾句嚴肅的詞句,卻聽不得小師妹充滿憂傷的話,反而勸道:“師妹別難過!隻要他人沒死,以後有的是機會補救過失!隻不過,我不知道的是,師妹是怎麼判定他不是殺父凶手?我記得就連當今皇上也認定軒轅明玉是殺人凶手無疑!”
“是啊,我皇弟為什麼一口認定呢?”秦星怡想起西秦國當今皇帝也曾在自己麵前咬定軒轅明玉是凶手!為什麼會這樣呢?秦星怡決定自己一定要帶軒轅明玉回西秦國,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師妹,我隻是提醒你,就連咱們皇帝也認定是凶手的人,你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當初設定連環計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