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別瞎猜。”任珍說著,感覺馬背好像顛簸了一下,急忙用雙手揪住軒轅名玉的衣襟,好像一隻小貓咪一樣,乖乖地躲在他的胸前。
徐小笛沿途無事可做,隻管打量身旁並駕齊驅的人,看出任珍害羞,問道:“小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小哥哥啊?”
“啊,別亂說,我……”任珍偷看了軒轅名玉一眼,被人點破自己的心思,慌忙叫了一聲,竭力掩飾自己對軒轅名玉懷有私情。
徐小笛頑皮地笑問:“小哥哥,你快看啊,小姐姐害羞了。”
軒轅名玉聽了微微一笑,想說小笛別鬧了,二小姐她們女孩兒家臉皮薄,這個話題鬧僵就不好了。
四人正在行進中,忽見前麵奔馳來一輛馬車,趕車的水平不咋地,那輛馬車跑來的路線有點歪歪斜斜。
“大家小心!”穆碩喊了一聲,連忙提韁繩,策馬掉頭閃到一邊去。
穆碩騎的馬是一匹千裏馬,速度極快,及時避過了危險。
軒轅名玉騎的那匹馬就差勁兒多了,危險臨頭之際反應太慢,雖然軒轅名玉也及時提韁繩,終究慢了一拍,堪堪和那輛馬車擦了個邊兒。
“那馬兒,你倒是躲開啊!”徐小笛搶著叫了一聲。
軒轅名玉隻覺得左側小腿被馬車廂壁搓了一下,擦傷了左腿,又驚又痛,連帶著任珍從馬上跌了下來。
任珍驚呼著從馬上落地,幸好跌在軒轅名玉這個“人肉墊子”上,沒有摔疼,慌忙轉身爬起來,問道:“軒轅公子,摔傷沒有?”
穆碩沒想到軒轅名玉他們居然會發生和馬車相撞事故,抱著徐小笛跳下馬,獨自撒腿狂奔,追上那輛馬車,躍上車夫的座位,憤怒地嗬斥道:“你怎麼趕車!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趕車的是一個弱小的姑娘,看樣子很害怕,戰栗著回答道:“大爺,我不是故意的,馬受驚了,沒辦法,我是第一次趕車。”
穆碩見小姑娘說得可憐,自己不好發作,隻得強壓下怒火,問道:“你沒趕過車,為什麼還要逞能?”
“是我家主子吩咐的,我本來覺得趕車看起來不難,誰知道會這樣?”那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說。
“你家主子就可以拿別人的命不當回事?很了不起嗎?是不是在車廂裏?趕快叫他出來道歉。”
那小姑娘慌亂地點頭,跳下趕車座位,轉到馬車廂門簾處,朝著車廂裏麵,焦急啟稟道:“公主……啊,不是,小姐,我惹禍了!撞到了人,怎麼辦?”
隻見馬車廂門簾一掀,一隻素手伸了出來,那小姑娘急忙扶住,將馬車裏的人攙扶下了馬車。
穆碩聽見小姑娘先是稱呼車廂裏的人為公主後又改口為小姐,猜測她們不願暴露身份,但來頭不小,靜立著等候她的反應。
那公主下了馬車,俯身對穆碩施了一禮,鶯聲嬌啼般說道:“這位爺,奴家因為有急事趕路,以至於丫鬟撞傷了人,萬分對不起。”
“你叫什麼名字?”穆碩急於打聽對方的名字,顯得很機智,以免肇事者逃掉,沒地方找惹禍正主。
“奴家叫瑾兒。敢問傷者在哪裏?奴家去慰問一下。”
“被撞傷的人在那兒!”穆碩用手指了一下軒轅名玉那邊,看見任珍和徐小笛正圍著軒轅名玉問寒問暖。
瑾兒公主點頭致謝,單手搭了丫鬟的窄肩,款款邁步而行,發髻上插著的一支金釵上垂下來一串小圓珠子搖呀搖的,在燦爛陽光下閃著金光。
瑾兒公主踱步緩行,儀態萬方,一直來到軒轅名玉的身邊,躬身施禮,伸手摘下頭上的金釵,命丫鬟遞過去,道歉道:
“小爺,奴家的丫鬟剛才對小爺造成傷害,請念在她是無心之過,寬恕她吧!奴家這廂賠禮了。這枚金釵作為小小補償,請小爺收下。”
穆碩在一旁看著,覺得這位公主斯斯文文的,氣質言談和秦星怡大大不同,覺得自己不習慣這種宮廷氣息太濃的公主,反倒是秦星怡長公主那樣的豪放不羈性格更可愛。
軒轅名玉在任珍和徐小笛的攙扶下站起身,左小腿的褲管滲出一些血跡,蹙了一下眉,臉上掛著苦笑,說道:
“不礙事的,金釵太貴重,你還是收回去吧。隻能怪我命苦,運氣總是差極了,要不然草原這麼大,怎麼偏偏被你的馬車撞到呢?”
瑾兒公主見這位小爺並不責怪自己,也不收金釵,覺得他很仗義有骨氣,不禁產生好感,再三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