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現在要給這個小淫賊鎖上腳鐐,你應該不會反對?”任府老二一句一句地把話逼近。
“這個——”徐鐵匠一時語塞,拿不定主意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爹,不能讓他們欺負小哥哥。剛才我已經把小哥哥肩膀砍傷,對不起他了。”徐小笛堅決不肯讓步,想要說服爹爹。
“小笛。”徐鐵匠叫了一聲兒子,覺得自己進退兩難。
任府老五此刻酒已醒,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條腳鐐,走過來問道:“二哥,趕早吧?甭跟鐵匠他們廢話,趕緊把這個小賊鎖上腳鐐,大家都踏實。”
徐小笛見狀不好,慌忙擋在軒轅名譽的身前,叫道:“壞蛋,又是你!不許你傷害小哥哥。”
任府老五見徐小笛小小年紀好大膽子,撇嘴笑道:“咋的?憑什麼你可以砍傷他,卻不許別人動手?’
“我那個不是故意的,失誤,是誤傷。”徐小笛是一個小孩子,被人誤會覺得很委屈,聲音帶著哭腔解釋。
“還不都一樣?誤傷也好,反正這小賊今夜逃不過一劫!”
任府老五用手抖著腳鐐,“嘩啦”聲刺耳。他的兵器紫金星雲鏈被斷成碎片之後,暫時沒有兵器,此刻正好用這條腳鐐當做兵器。
徐小笛大急,扶著軒轅名玉後退一步,連叫:““爹!爹!你看他們,多無恥!”
徐鐵匠被兒子的正義感所觸動,覺得自己生了一個好兒子,沒必要和任府的人再客氣,說道:“各位,提醒你們一下,想當年徐某行走江湖的時候,朋友們都尊稱一聲徐爺。”
“徐爺,這個我們剛才都已經聽說過了,你不會是人老多忘事,一件事來來回回顛倒重複個沒完?”任府老二揶揄道。
“不是!我知道!徐某是要重複一遍,這個是重點!”徐鐵匠板臉說道。
“重點?噗哈哈。”任府老二和老三大笑起來,覺得太逗樂,這算什麼重點?在任府七雄麵前,一個平凡的小小鐵匠根本不是重點,何況是他說出的話?
“別笑……不許你們不尊重人!徐大叔是大俠,小笛早晚也會成為大俠的。”軒轅名玉開始為徐鐵匠父子打抱不平。
徐鐵匠見軒轅名玉如此虛弱還為自己父子仗義執言,自己心中好生抱愧,對任府老二說道:
“二當家的,我強調這個稱呼的重點,就是以後再也沒有徐鐵匠這個人了,從此以後我重出江湖,恢複自稱徐爺。”
“徐爺要重出江湖?”任府老二頗為意外地問。
“是的,重出江湖!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護這位小哥不被你們任府的人欺負。”
“怎麼說?”任府老二又開始翻白眼了。
“首先,我要還給你那二兩銀子,不受窩囊氣,別以為二兩銀子就可以指手畫腳任意而為。”徐鐵匠從懷裏掏出任府老二預付的二兩銀子,托在手掌上,遞交給任府老二。
任府老二有點著惱,斜著眼睛瞧也不瞧那二兩銀子,問道:“那麼,徐爺的意思是,打造腳鐐的事情你要反悔?我們任府花出去的錢是不會收回來的!這條腳鐐的生意已經成交。今晚必須要把這條腳鐐給小賊戴上。”
徐鐵匠縱身一躍,擋在了兒子和軒轅名譽的身前,將那二兩銀子往院子角落一扔,大笑一聲,意氣風發地說:
“很好,既然這樣,徐爺也不必和你們客氣。生意成交銀子不退!徐爺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把這條鐵鐐給這個小哥戴上!”
任府老二一看鬧僵了,吩咐院子裏的丫鬟們退出院門,招呼十幾名護院入內圍困,不再稱呼徐爺,改口叫徐鐵匠,威脅道:“徐鐵匠,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和我們任府這麼多人較量?”
徐鐵匠掃了一眼滿院子的護院,任府七雄大部分人還站在院門外,自己一個人迎敵之下還要保護傷員和小孩子,恐怕是力不從心,結局並不樂觀,但是,男子漢的硬氣令他無所畏懼,答道:
“即算你們人多,徐爺也不會退縮!何況秦大小姐不會答應你們以眾欺寡。”
任府老二見徐鐵匠把希望寄托在秦星怡身上,不由得感覺很好笑,自以為抓住要害,道:“你別指望秦大小姐會來救你!你也知道,我們大當家的正在求婚!如果秦大小姐答應這門婚事,更沒理由胳膊肘往外拐。”
任府老二正說得吐沫星子飛濺,忽聽堂屋裏一陣花瓶摔地的聲音傳來,嚇了一跳,不知是誰發火?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求婚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