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星怡是剛剛趕到質子館,翻身躍上圍牆,聽到胡峰說什麼拿自己的腦袋當球踢,便坐在牆頭上,嬉笑著插嘴問了一句:“你那冬瓜腦袋一點也不圓,怎麼當球踢?”
秦星怡插話之後,看見質子館院子裏一棵大樹下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旁邊做了六七個少年,燈籠光線被樹影柳枝半遮半掩,看不清晰,覺得他們的背影絲毫不像軒轅名玉,這才詢問軒轅名玉的下落。
館主胡峰醒悟到秦星怡還沒有發現軒轅名玉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連忙彎腰扶起椅子,用自己的身影擋住軒轅名玉的身子,頻頻使出眼色,暗示一名手下趕快給軒轅名玉解開綁繩,對秦星怡說道:“都怪蘇蒙!”
“蘇蒙是誰?”秦星怡果然上鉤,順著話題問道。
“蘇蒙是檀疆國來的質子。都怪他剛才把椅子碰倒了。”
“喂,胡館主,你能把話說清楚,你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讓本小姐很費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小姐不關心什麼蘇蒙,隻要你說出軒轅名玉在哪裏?”秦星怡十分著急地問。
胡峰回頭偷看一眼,見自己的手下楞柯柯地站在自己身後,似乎沒明白自己暗示他要做什麼,氣得他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暗罵:笨蛋混蛋傻瓜蛋!如果不給軒轅名玉鬆綁,被秦大小姐發現,又要費口舌解釋一通,不然的話,自己沒辦法繼續假扮圖薩心腸的大善人。
胡峰見秦星怡問的急躁,決定破罐子破摔,不能示弱,想辦法對付過去,閃開身子,露出軒轅名玉的半個身影,假笑著說道:
“嗨,大小姐急什麼呢?你瞧,姓軒轅的這小子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裏,正準備大吃二喝呢!這滿滿的一大桌子酒菜都是給他準備的。”
秦星怡坐在牆頭上,看見軒轅名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樹下,開心地叫了一聲:“名玉,小星星來看你啦。”
秦星怡飛身跳下圍牆,好似一陣風兒跑了過來,看見軒轅名玉雙臂被反綁在椅子上,驚訝地問道:“胡館主,你幹嘛綁住名玉?”
胡峰厚著臉皮說道:“綁住他,也是為了他好!你想啊,他已經餓了好幾天了,如果大吃二喝沒完沒了,會撐破肚子的!”
“你真……無恥啊!”軒轅名玉肚子裏暗罵了一聲。什麼大吃二喝?自己連一點東西也沒吃到啊!他沒心情和胡峰多說廢話,對小星星苦笑一下,說道:
“小星星……你真的來救我了?”
“是啊,我聽到了你的呼喚,我來救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好,我這就幫你解開繩子。”
“慢!繩子不能解!”胡峰伸手一攔。
秦星怡早就料到胡峰會故意刁難,問道:“為什麼?”
“因為這繩子你解不開!”
秦星怡聽了,哪裏肯信?不理睬胡峰那一套,伸手就去解繩子,抻來拽去,那繩子果然怪異,不但沒有絲毫鬆動,反而越勒越緊,陷入軒轅名玉的皮膚,兩隻手臂上被勒出了紫紅色的血印。
見鬼了?這是什麼破繩子啊?秦星怡惱怒地問道:“胡館主,你從哪裏弄來的古怪繩子?快點給名玉鬆綁,這麼緊綁著他,他會很痛的。”
館主胡峰邪笑著,後退了一步,說道:“秦大小姐息怒!他痛也活該!誰叫他在河邊的時候膽大包天胡作非為來著,竟然把本館主推進河裏去!”
“那你這是報複嗎?”
“不算報複,應該算是小小的懲戒。”
“這種懲戒也夠了!捆綁太緊會造成血脈不流通的,你不知道嗎?還想怎麼樣?”秦星怡有些氣憤。
“秦大小姐,本館主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這個條件,本館主可以把解繩子的秘訣告訴你。”
“什麼條件,快說。”秦星怡問著,回身去看軒轅名玉,見他臉色更加蒼白,好像一塊透明的白玉,不由得想起被丟進河裏的那塊玉佩,說道:
“名玉,等我幫你解開繩子以後,咱們到河邊去,等到天亮我要把那塊玉佩從河底撈上來。”
軒轅名玉微微一笑,說道:“那個不重要……你能不能先幫我一下,把我腳上的東西拔出來,那東西紮得我好疼。”
秦星怡低頭一看,發現軒轅名玉光著兩隻白燦燦的腳丫,其中一隻腳的大腳趾指甲蓋上郝然插著一根木刺一樣的東西,連忙拔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染滿鮮血的竹製牙簽!
“胡館主!你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