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軒轅名玉並不理會陌生人的威脅,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咳聲不斷地加重起來。
“老五,我要和他換衣服,你來幫一把手。”白銀帆對漠北老五說道。
“是,副閣主。”
漠北老五遵命,立刻走過來幫忙,一隻大手提起三皇子的身子,協助白銀帆胡亂扒下了三皇子的外衣。
白銀帆拿著三皇子的白色外衣,皺眉看了看,見上麵沾滿鮮血和塵土,一方麵嫌棄衣服肮髒不堪,同時覺得自己如果穿這種衣服會被人一眼察覺到出過事。
“師弟,這種衣服不能穿,血腥味太濃。你先收著,下山後,咱們找一家裁縫店,讓裁縫照這個款式重新給你做一件新衣服,免得叫別人看出破綻,壞了咱們的大事。”
“好的,多謝師姐想得周到。”
白銀帆說著,將三皇子外衣收進了自己的行囊,唯一遺憾的是總共聽到三皇子說了一個字,沒有辦法模仿他的聲音。
秦星怡環顧了一下四周,催促道:“算了,這裏不能久留,咱們撤。”
“可是師姐,他的聲音咋辦?”
“放心,一時半會兒不會讓三皇子死,你路上再想辦法聽他聲音就是了。”
秦星怡說到此,轉頭察看了一下三皇子,見他的臉色異常蒼白,血流不止,陷入半昏迷狀態,也擔心他就此死去,自己的連環計就隨之前功盡棄了,因此決定先幫三皇子止血。
秦星怡仔細看了看三皇子身上的兩處傷口,發現他大腿上的傷口很深,畢竟這箭傷是自己造成的,還是由自己親自動手為他包紮傷口比較好,於是,吩咐漠北五虎扶起三皇子的身子。
白銀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睜睜地看著師姐居然要親自為俘虜包紮傷口,恨得牙癢癢,心中不解的是:三皇子不是師姐的仇人嗎?師姐四年來不是一直恨他入骨?為什麼抓到手反而卻對他這麼好?
白銀帆甚至想:如果是自己受傷就好了,那樣的話,師姐也能用芊芊玉手為自己包紮傷口。
秦星怡從衣袋裏掏出一條白色長絲帕,撕開成兩半,一半裹在軒轅名玉的頭部,另一半小心翼翼地一層層纏繞在他的大腿上,把這兩處的流血止住。
秦星怡第一次碰觸男孩子的身體,即使是療傷包紮,心裏也不由自主地砰砰亂跳,一雙手居然有些發抖,平常那些女孩子的害羞神情均浮現在麵頰上,一張臉刹那間變得紅彤彤的,嬌羞無限。
在場的西風樓眾人大眼瞪小眼,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老大一向威風強橫,今天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麵,對這名俘虜如此優待寬容。
侍衛張浩看見秦星怡親自為三皇子包紮傷口,也有點感動,建議道:“能不能給三皇子殿下塗點藥?傷口這麼深,他一定很疼。”
豈知秦星怡的一句答話頓時讓張浩的腸子涼了半截。
“慢說沒藥,就算有藥也不能給他上藥,這個家夥壞透了,本主和他仇深似海。”
秦星怡冷冰冰地說道。不過呢,話雖這麼說,她心裏想的卻是:沒辦法,現在沒有藥,三皇子的傷痛隻能先忍著,等到了山下,和師妹會合以後再說,師妹平時身上帶著很多藥。”
“好了,咱們上路吧。”秦星怡站起身,拍了拍手,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精神抖擻地發出新命令。
白銀帆耐著性子,從頭到尾看了師姐為三皇子包紮的全過程,嫉妒得雙眼發藍,邪惡地轉了幾下眼珠,提議道:
“師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名俘虜很重要,咱們要多加小心,麻痹不得,還是把三皇子捆綁起來,以防萬一。”
侍衛張浩眼看著三皇子殿下垂危中被漠北五虎夾持著,又聽見白銀帆提出要捆綁他,心頭大急,叫了起來:
“你們別這樣,三皇子殿下都傷成這樣了,不可能逃跑的,不要把他捆綁起來。”
白銀帆一翻白眼,喝斥張浩道:“別他娘的廢話!聽說這小子武功很高,如果不是因為他受傷昏迷,萬一動起手來,誰有把握輕而易舉把他治服?”
“也好,那就麻煩師弟一下,記得你身上總喜歡帶著一條皮索。”
白銀帆奸詐地咧嘴一笑,從行囊中拽出一根拇指粗的黑色皮索,淩空一抖,宛如一條吞人嗜血的黑色凶龍,拋給漠北五虎,說了一句:
“用這個,把俘虜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