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一直沒有找到的那隻毒蟲?不曾想毒性竟然這般的強烈!”
隻見金嶽的整張臉都泛著青黑,被咬到的地方那黑色已經朝著四周開始蔓延,金嶽已經虛脫的躺在地上抽搐著,眼神依舊是不敢置信跟祈求。
想必從暗衛變成如今的副堂主也是經曆了不少的磨難,如今卻因為一個蟲子就被毒死了肯定是無比的不甘心。
“穆瀾,救他吧!”陸煜城卻在此時忽然上前扶起金嶽,對穆瀾說道。
穆瀾愣了下,“為什麼?他們抓了你,現在還想讓我去幫他們培育那種蠱毒!”
“有了他我們才能找到他的主子,若是他死了,那個人肯定是不會再現身,我們必須有個人質才能出去!”
穆瀾聞言,不甘心的蹲下來檢查了金嶽的傷口,劇毒已經開始朝著他胸口蔓延,穆瀾隻好用銀針暫時的擋住劇毒的擴散!
穆瀾翻了翻他懷裏的東西,找到了一瓶解毒粉以及一些詭異的藥丸,她不敢亂動,吩咐陸煜城將金嶽抬進了屋裏。
“這個解毒藥粉應該是為了毒蟲咬到暫時抑製的,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給他解毒!”穆瀾拿著手裏的藥瓶說道。
“辛苦你了!”陸煜城揉了揉她的頭發,兩人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中的金嶽。
“現在隻能找金嶽的屬下來給他找人解毒,你在這裏比我熟悉,你有沒有認識且不會泄密的!”陸煜城看向她。
穆瀾腦海裏瞬間想到的卻是居住在那個主屋內的人,猶豫了一下,拉扯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現在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見人?你看到誰了?”陸煜城幽深的眸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情緒有些複雜。
穆瀾緊緊握住他的手,輕柔的道:“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想必你也會樂意見到的!”
是時候將一切都公布開了,陸煜城這樣心思深沉的人總會胡思亂猜,若是做出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那就糟了!
陸煜城勾唇一笑,伸手摟住了穆瀾,在她耳邊沙啞的喃道:“什麼時候你願意成為我真正的王妃,我的女人......我也很樂意見到!”
穆瀾隻覺得麵頰泛紅,急促的帶著他朝著那院子裏走了過去。
站在院子的門口,黑夜的冷風吹的穆瀾越發的清醒,看著身邊陸煜城麵無表情,他想必也是猜出了什麼吧,不然不可能一路上都沒說任何的話。
穆瀾推開了院子的門,隻見主屋的燈光亮著,越來越靠近便足以聽到喃喃的念經聲音。
陸煜城一把拉住了穆瀾,讓她站在他的身後,他大步走到了主屋的門口,敲了兩下。
屋內的念經聲頓時停了下來,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進來吧!”
陸煜城牽住穆瀾的手,他的手冰涼泛著寒意,卻還是牽著她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屋內的燭光昏暗,卻足以看見一個穿著素衫的女人跪坐在觀音像前手持著佛珠緩緩轉動。
“娘......”
陸煜城跪在了地上喊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她繼續說道::“娘,我來接你了!”
杜夫人沉默著停下了手裏的佛珠,半晌,她才轉過頭,憔悴的臉上帶著決絕,“六王爺,老身擔待不起,老身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由您這樣的兒子!”
陸煜城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夫人,這麼多年了你都未曾將我當成你的兒子嗎?您甘願做階下囚任由我被皇後跟太子驅使,為了您自己贖罪你可以有勇氣撞佛,為什麼不能將我當成您的兒子?”
一字一句仿佛擊破了杜夫人心中的痛,她閉上眼用力的轉著佛珠,對陸煜城的話假裝聽不見。
陸煜城跪著挪動到她身邊,拉扯住她的胳膊,“這麼多年了,您依舊看不開,如今都什麼事實都擺在麵前了,您依舊在逃避!娘、夫人,您真的不願意看看我,那麼小從在你眼前慢慢長大的,您為什麼都不願意給我一點關心?”
穆瀾忍住自己想要上前的腳步,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也算是陸煜城這麼多年將杜夫人當成親生娘親的一個了結!
杜夫人睜開眼看向陸煜城,顫抖著拍了拍他的手,“你長大了,很多事情早就明白了,你也早就脫離了皇後的掌控,我真的很是欣慰,可惜我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娘!”
陸煜城痛苦的哽咽著,“這麼多年也感動不了您冷硬的心嗎?那麼請您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您的兒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