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就後悔了。
雖然我大學讀到一半就因為所有學科亮紅燈而被掃地出門,但那也都是因為晝夜追看網文所致,我一直堅信自己退學的主要責任人應該是那些所謂的網文大神們,可惜人家都不水群,狡兔三窟似的根本逮不住。
於是,我隻好認命,垂頭喪氣但依然堅信自己的智商絕對過百。
但是,就在剛才,我好像被忽悠了。
我竟然用50塊錢從一個神棍手裏買了一個學位證書回來!而且還是“哈佛”的博士學位!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智商隻剩50。
事情是這樣的。
今兒上午,我很是罕見地起了個大早,想去招聘會碰碰運氣,大學退學至今,我還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這樣不好。招聘會人山人海,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沒吃早飯的我如願以償地就被擠到了一邊。這時,擺在最角落裏的一個攤子後頭一個中年人朝我招了招手:“小哥,來我這兒……”
我瞅了瞅這西裝筆挺頭發被摩斯噴得跟鋼筋一樣的家夥,猶豫了一會兒。因為這家夥麵前擺的可不是什麼公司的招牌,卻是一個簽筒和幾本勵誌書。
“你這……是什麼公司?”我問。
中年人笑眯眯地抽搐了一下嘴角,說:“小哥,咱兩有緣,我今兒給你免費算上一卦,如何?”
有緣?好家夥,這世上很多後來被證明有貓膩的事情,那可都是從有緣開始的。正所謂“好奇害死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人都說免費給算卦了,不管準不準我還是悠悠地挪到了他的攤子跟前。
中年人見我過去,就將桌子上的簽筒、勵誌書之類的收到一邊,又從背後摸出一個塑料牌放在桌上。我一看——“算卦”——嘿,還真是個神棍!尼瑪,人才市場還真是來者不拒,算命的都能在這兒擺攤,下次我也整個攤位賣茶葉蛋!
“坐!”中年人指著一旁的一個塑料凳子。
我瞄了一眼那髒不拉幾的凳子,四個腳丟了倆,歪歪斜斜的怎麼坐?中年人意識到問題,拿了兩本勵誌書往那凳腳下一邊一本的這麼一墊,搞定。
我那個大汗啊……這讓我更加相信眼前這家夥就是個神棍。我顫顫巍巍地在塑料凳上坐下,抱著一點都不信的態度,說:“你先算算我的叫什麼名字,幾歲,幹什麼的,算準了我就信你,不然我轉身就走。”
神棍嘿嘿一笑,說:“如果我隻會這種江湖上的雕蟲小技,根本就不好意思將小哥你叫住。”
“騙子!”我起身欲走。
“你今兒攤上事兒了!”
這話……我能說我不信麼?但當時我似乎是動搖了,我又將屁股重新放回到那破塑料凳子上,壓低嗓音,問:“啥事兒?”
他神秘地一笑,說:“啥事兒咱先不急著說,但我知道你看的網文都是盜版的!”
“噓……”我警覺地提醒他別大聲張揚。
中年神棍裝得一臉淡定,幽幽地說:“怎麼樣,讓我算對了吧?”
我說:“那你就給我算一卦吧,不過我可把話說到前頭,你自己說的這卦不收錢。”
他一副散財童子的模樣將手一揮,說:“放心,我算卦從來不收錢!”
難以想象啊,我竟然真的相信了這個江湖騙子!於是,我心安理得地開始讓他給我算卦了,按照我的判斷,這種家夥算命幾乎都是一個路數,無非就是什麼你應堂發黑什麼陰陽不調什麼命中必有劫數雲雲。但是,騙子就是騙子,一出口那句話便把我給震驚了。
他說:“你欲求不滿!”
好吧,我承認,在這方麵我懂事確實比較晚,我那寶貴的第一次一直保留到大學一年級才被一個長了我兩歲的大三學姐給拿了去。她是學體育的,常年日光浴讓她擁有了古銅色的誘人膚色,而且她的身材特火辣,凹凸有致簡直就是個YOU物,每次她訓練完了從場地上下來,瞅著她那小短褲下的筆直長腿,還有T恤領口中那若影若現的溝壑……
我是她眾多愛慕者中的一位,但卻是最幸運的一位,即便後來她告訴我,那天晚上把我強壓在學校操場角落裏瘋狂野戰是因為她酒醉認錯了人……
中年神棍肯定看出我正在回憶往事,所以他居心叵測地打斷了我的思緒,說:“其實從你一進人才市場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因為你是欲帝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