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荒漠,一架米-171直升飛機被如雪的殘月照亮,從漫天霧蒙蒙的灰寂空中降落。
巨大的螺旋槳攪動砂石亂蹦,尚未停穩,機場內早已等候多時的荷槍實彈的軍人們,紛紛舉起了槍小心翼翼的對準。
艙門開啟,陸續鑽出三個渾身血汙的男人,一言不發,眸泛冷光的走出艙門,無視眾人手中槍支,隻是平靜的站在艙門外。
那種肅殺冷氣和血腥仿若剛從地獄走出,在場的所有軍人竟生出不寒而栗的錯覺。
緊接著走出一名短發微胖的中年人,眯著眼看了一眼周邊荷槍實彈的軍然,不屑的扭頭戲謔的比劃了個手勢,“許毅,我雖然被你抓了,不過你放心老子馬上就會被釋放1!而你死去的那些兄弟都他媽的白死,這隻不過是一場遊戲的可笑陪葬而已。”
“噗通”一聲!
中年胖子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撞入沙地裏,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咳嗽的扭頭用怨毒陰翳的目光獰笑著,“你有種在這裏殺了我,你就是個雜碎,上層的博弈哪是你們這群泥腿子出身的家夥所能知道的!”
咕嚕一聲,一把黑漆漆染著刺鼻血腥味的槍口順著男人張開的口灌了進去。
“毅哥!”
剛才一言不發的三個男人紛紛動容,而被槍口抵如喉嚨的胖子圓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許毅帶著血絲的虎目冷冷的盯著槍口下哆嗦的男人,手中的扳機往前一扣,殺氣四溢。
“不可!”一聲洪亮的呼喝從吉普車裏傳來,鶴發老者披著警衛遞過的大衣,急忙向這邊趕來。
許毅瞥了一眼不怒自威的老人,虎目半眯,有股濃濃的傷痛在縈繞,最終咬著牙收回了槍。
“嗬嗬……雜碎,你和你那幫子兄弟都是雜碎,隻可惜200多公斤的炸藥沒把你們都帶上天!哦,對了,忘了說了!昨晚上那個臥底來我這的妞,滋味不錯,我親自給她開了個苞。”胖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近前,用手上的鐐銬嘩啦啦作響的拍了拍許毅的臉,豁的一腳踹出,“去你媽的,你算什麼個玩意!”
許毅生生受了這一腳,打著盹似的目光陡然擴張,突然丟掉了手中的槍。
這一個動作看的所有人都不解,而快步而來的老人勃然色變,厲聲道:“許毅,我命令你不得……”
老者的聲音。隨著對麵男人快如閃電的動作戛然而止。
“我的兄弟姐妹可以為國流血可以犧牲,卻不可白白死於你這種人手裏,更不容易被你侮辱!”帶著傷口沉鐵似的手卡住了胖子的喉嚨,將他抽離開地麵,許毅猩紅的眼中泛著冷冷的淚光,暴虐般發出一聲怒吼。
“死!”
一個死字出口,將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胖子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身,凸著難以置信眼睛就此氣絕。
“放肆!許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快步而來的老者怒容滿麵,而身邊軍警的槍口紛紛對準了沉默而立的許毅。
“張老,我隻想要一句實話。”許毅沙用啞著嗓音開口,“如果這胖子回到國內受審,是不是如他說所的那般,將被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