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清猛地推開開朱紅色的門,進屋,反手將門帶上,輕舞正坐在床邊看醫書,悠閑自得的愜意樣子,讓幽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把手給我。”幽清坐在她旁邊,冷冷的道。
她冷笑一聲,“墨子站竟然沒有殺掉你,真是夠蠢的。”
他上前,強拉過她的手,臉上的表情從生氣滿滿演化成歎息,她竟然如此恨他,為了報仇,竟然願意服下如此毒的蠱毒。
墨子站從外麵推門而入,“怎麼樣,先生,剛才我說的條件,可考慮好了?”
幽清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老奸巨猾的模樣,心中頓時生厭,可是想想後麵的輕舞,又不得不笑臉相迎,“也罷,你們誰做皇帝,與我何幹。”
“就知道先生情深意重,當真是值得托付的好男兒。”
“蘇木,沉香,沙苑子,鎖陽,清半夏,降香,夏枯草,紫蘇子,杜仲,天冬。”
“先生放心,隻要先生幫我做事,半月之內,必將這些藥材都給先生配齊。”墨子站轉身離開。
幽清不解的看著輕舞,“值得麼,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又何必為了仇人被人所迫呢,豈不可笑,你是在可憐我麼?”輕舞起身走到桌旁,徑自倒了杯水喝。
清幽苦笑,並未答話,不知道墨子站又要想什麼壞主意了。
重重圍兵將整個府衙的院子堵了個滿,人群中央,呂良站在秦央身前,手中執劍橫在胸前一臂的距離,虎視眈眈的盯著墨子書,仿佛一匹隨時能撲上前將敵人撕碎的雄獅,目光如炬。
秦央笑笑上前撥開呂梁,“王爺以為區區這點兵馬能困住我麼?”
“秦央,你以為本王會帶普通兵馬來捉你麼?”
“墨子書,你到底要幹什麼?”岑落落拉住他的胳膊。
“與你無關,別管閑事。”
“秦央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今天別想帶走他。來人。”岑落落喊來了府衙的侍衛。
墨子書輕笑,“好啊,岑大人,竟然為了秦央跟本王刀兵相向,以前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原來在她眼裏,自己連合作夥伴都算不上,而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陌生人。
在她眼裏,他竟然不及麵前這個男子,哈,也對,人家畢竟是太子,是秦國未來之君,而自己隻是個空有名頭的王爺,這樣選,或許也對。
墨子書抬了抬手,複又放下了,扔掉了手中長劍,“我們走。”
“撤。”南城高聲喊,烏泱泱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墨子書走出府衙,手捂著胸口,渾身仿佛撕裂疼,這毒藥倒是烈,幽清都不能一下解開的毒果然不同凡響。
嘴角滲出黑紫色的毒血,他嚐試著運功壓製毒性,卻是無用。
“王爺,王爺。快扶王爺回府。”南城喊了個人扶著右邊,然後自己扶著左邊,剛要走,後麵傳來女子的喊聲。
“墨子書,你為何找她,是尚未解毒麼?”她站在台階上,看著台階下麵背影清瘦的男子,眸間的憂色沒有任何人在意。
“岑大人關心好自己在意的人就好,不相幹的人,不勞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