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呂梁後峰落仙洞,天剛蒙蒙亮初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高聳的密林灑落下來,將斑駁的古洞照的金光熠熠,古洞上隸書二字“落仙”顯得格外晃眼,洞內凝結的朝露滴答滴答彙成一縷山泉順流山間脈絡流淌而出,清脆的鳥鳴時而響起或而高亢或而低沉,似乎要述說這什麼。
葉華早早抵達落仙洞口卻遲遲未動,他一身青衣劃破了許多口子有些許狼狽,神情萎靡略顯疲憊顯然是趕了一夜山路,但眸子裏卻是閃耀出堅定的光輝。也不說話呼喊前輩,隻尋幾片綠葉鋪地盤膝而坐,坐前擺上一鼎香爐供上三柱青香。
香燃煙起,灰色的煙火盤旋而上直達天際,葉華心聲寧靜他知道前輩雖答應三日後來此引他入道,但道不可輕傳必有一番考驗,有言道,心誠則靈、金石可開,此刻他就是懷著誠心實意而來。
初晨變換為烈日,烈日灼空,山間悶熱異常葉華早已汗流浹背口幹舌燥,但心神仍一片清明,坐前青香剛好已燃盡三遍,落仙洞中傳來一聲響鍾,這鍾聲有如雷鳴,一聲之下天色變換晴日化為了雷暴,烏黑的積雷雲在葉華頭頂翻滾發出陣陣轟鳴,洞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無常,天易怒,求道本是逆天之事,就如此時,前刻本是晴天美日,轉眼便是天雷滾滾,九天之雷已經蓄勢待發,小友若不離去下刻便是道死身消之時。”
聲音剛畢一道神雷從九天奔馳而下,葉華隻覺眼前一片白芒,隨後刺心之痛仿若烈火燒身一般,白芒過後葉華撲倒在地,落仙洞前在神雷之下化為一片焦黑,一股股猩紅的“小蛇”葉華身上蜿蜒傳出。
“離去吧,小友與道無緣,若是執著下一道神雷必將汝化為灰燼。”
“道無常,又何來有緣無緣之說,小子求道之心已定,求前輩成全!”
洞中無聲山間仿若陷入一片寂靜,隻聞天中積雷滾滾,九天之雷正在下一次蓄勢,隻是片刻之後又一道白芒從天而降將整個呂梁山照成一片慘白,雷雲之下葉華早就閉目而待神雷,神雷卻未落其身,原來在那一瞬間洞中一隻巨手伸出將白芒橫腰斬下。
葉華嘴角一翹,洞中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無知小兒,若為老夫出手阻攔你已經踏上黃泉之路,念你爺爺之恩還不快滾否則下次神雷便是你喪命之時。”
“前輩不必多說,我心已經定。”
洞中傳來一聲冷哼。
下一道神雷聲勢浩大如約而至,葉華閉目白芒之下,他的生機如流水般流淌逝去,可心中卻不見慌忙。
白芒過後葉華隻剩最後一絲生機,仿若細風一吹他便隨風而去可他嘴角依舊留著一絲笑容。
落仙洞中又是傳來一聲鍾響,鍾響過後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同碎片飄散,天空中的烈日消散不見還是初晨時刻,葉華端坐落仙洞前,三柱青香剛剛點燃片刻,燃起的香煙盤旋而起。
“癡徒兒還不進來。”
葉華朝著落仙洞三跪九叩,而後起身進洞而去,剛入落仙洞一道白芒亮起,洞口禁製發動,伴隨著一陣天昏地暗被傳送到了一處密地。
葉華緩過神來隻見這處密地無門無窗更是不見來時之路仿佛與世隔絕,密地不大被一股祥和之光籠罩,一口白玉石棺置於密地中央,葉華心知這是前輩棺塚,整正衣冠,朝玉棺三拜道:“徒兒拜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