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原本無比憤怒的麵龐,隨即漏出一抹不易擦覺的詭異,冷眼怒視著屠雲岩,“滄瀾不知帝尊在說什麼,請你馬上離開魔都!”
屠雲岩俊逸的臉上漏出一抹無賴般的笑,聳了下肩,道:“好,滄瀾君既然不想承認,也無妨,滄瀾君既然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舊鞋,嗬!就穿唄,不過,孩子是本君的,難道你要替本君養孩子嗎?”
屠雲岩話一出口,婚宴上群魔無不震驚,議論紛紛,“女尊懷的是鬼帝的孩子,這怎麼可能,不是滄瀾君的孩子嗎?”
“就是,怎麼好端端的又變成鬼帝的孩子?”
晴陽早已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屠雲岩,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你,你!”
屠雲岩哼笑道:“本君胡說八道,嗬,在昆侖顛,你為了盜取泉靈來醫治你的新歡,不惜以身體為交換條件,跟本君一夜春宵,趁本君睡著,偷走泉靈,你敢不承認嗎?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你們魔都女尊的真麵目,表麵冰清玉潔,實則是個放蕩的淫娃,她為了達到目的,已經不是一次獻身本君了···!”
屠雲岩無賴般將兩人曾經的私密事,當著眾人的麵大爆特爆,滄瀾的麵色由青到白,由白到黑,手指骨節不住的劈啪作響,猛的提氣韻朝屠雲岩打去。
屠雲岩猝不及防當胸被狠狠的擊中,接連後退幾步,一彎腰,口中有血噴出,隨即生生又將剩餘的殘血咽回,嘲弄的看著滄瀾,“怎麼?惱羞成怒了?想殺人滅口嗎?”
“你在出言不遜,休怪滄瀾無禮!”
屠雲岩傲倨的斜睨著滄瀾,冷笑一聲,道:“怎麼?敢做不敢當?你還是個男人嗎?枉費本君曾經對你的敬仰!”
屠雲岩的話說的莫名其妙,聽到群魔一頭霧水,而滄瀾卻麵龐冷抽了一下,隨即放下手臂,摔著袖子朝殿外走去。
確實,這樣的情景,隻怕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屈辱。
“滄瀾,滄瀾!”晴陽追前一步,想喊住滄瀾,可滄瀾已經快步走出了殿門。
晴陽氣恨羞怒的視著屠雲岩,咬牙切齒道:“你滾,我永遠都不想在見到你!”說完扭身朝後殿跑去。
群魔紛紛站了起來,司禮站在台上驚呆了,樂禮聲歡鬧聲 都停了下來,場麵一度靜的連掉跟針在地上都能聽到。
屠雲岩見晴陽往後殿跑去,緊緊跟隨她的身後,也一並朝後殿追去。
晴陽到了後殿,回頭一看,屠雲岩居然還敢跟上來,不由得恨不能殺了他。
“你滿意了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屠雲岩哼笑一聲,無賴道:“很公平啊,你破壞我一次,我還你一次。”
晴陽不感相信的盯著屠雲岩,道:“你是報複我嗎?”
屠雲岩揪住晴陽的手腕,逼視著晴陽,道:“對,我就是要報複你,報複你這個無情無義,可惡至極的女子!”
“你混蛋!”晴陽氣恨不已,抬手朝屠雲岩臉上刮去,反被屠雲岩逮住手腕,拖入懷中,一低頭狠狠的朝晴陽的肩上咬了一口。
“啊——!你無恥!唔——!”晴陽被他火熱的唇堵上,呼吸之間,品到他口中腥甜的血氣。
“呯——!”晴陽手上用力,用氣韻將屠雲岩逼開,“你夠了,你到底要幹什麼?”晴陽憤怒的退後幾步,扭身一把抽出劍架上擱著的斬神劍。
“嗖——!”冷唳的劍氣一鬥,鋒利無比的劍尖對準了屠雲岩的胸口。
屠雲岩被晴陽氣韻逼開,忍不住咽下去的血又湧來出來,見晴陽用劍對準自己的胸口,冷笑不已,一步一步往前逼近,用手指著自己心口,道:“來啊,刺穿它,反正它早就碎過,也不在乎在碎一次!”
晴陽眸子中的眼淚流下,砸在劍柄之上,恨聲道:“你別以為我不敢,你站住,你在走一步,我···!”晴陽說著作出發狠的樣子舉手欲刺。
可她的舉動非但沒有嚇住屠雲岩,屠雲岩反而把胸膛向前挺起,自己將心口對準劍尖,看著晴陽,“紮下去!紮啊,你不是恨我嗎?”
屠雲岩的逼近迫使晴陽握住劍不住的後退,帶著淚腔泣道:“你站住···!”
屠雲岩用心口抵住劍繼續往前逼近,鋒利的劍尖已經刺穿皮膚,殷紅的血已經滲出,隻要在紮進寸餘,劍尖就真的要刺進心髒。
對於修行者來說,刺穿心髒就意味者魂飛魄散,而斬神劍更是會加速心脈的毀滅。
“噗——!”屠雲岩口中的血也在往外冒,又朝前逼近一步,劍尖紮的更深了。
“你混蛋···!”
“當啷——!”一聲,斬神劍落在地上,晴陽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扭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