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趕緊轉過頭看了姚凱峰一眼,並沒有馬上將身份證還給姚凱峰,而是如獲至寶一般緊緊的攥在手裏,然後示意姚凱峰坐到他身邊,姚凱峰心知這老鬼已經入了套,反過來連忙說:“謝謝大爺了,這地方煙味太大,我得換個地方呆著。”
接著,伸手就管他要身份證。
曠爺見姚凱峰要走連忙說:“哎呀,這書我看完了,你不是要看嗎?來來坐在這兒看,我看你有點眼熟,咋那麼像我遠房的一個外孫兒,來來來,讓我看看你。”
姚凱峰估摸著曠爺對自己的提防有點減弱,趕緊就勢坐了過去,接過身份證之後又和他借書,曠爺說這書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姚凱峰了。
可能在外人眼裏這老頭很大方、爽快,但是姚凱峰心知這老家夥心裏念的是哪門佛,要不是有求於姚凱峰還能這般好心?
姚凱峰也不再難為他,接過書挨頁的翻看。其實姚凱峰對這書還是有點興趣的,但是此時此刻哪有心思去看書,反正書已經給姚凱峰了,空閑的時候姚凱峰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姚凱峰假裝看說是在等老鬼和姚凱峰搭話,因為讓他被動一點對姚凱峰來說好處很大,沒想到等了好久曠爺也沒有說話,甚至有點要睡覺的意思。
姚凱峰心說,薑果然還是老的辣,狐狸還是老的臊,明明有求於姚凱峰,還裝的這麼坦然自若,真是厲害。
後來想想,反正曠爺也已經被姚凱峰拿住,姚凱峰也不忌諱什麼了,別到時候老鬼真睡著了,姚凱峰就沒法叫他起來了,這一睡如果到達陽深的話,姚凱峰更是沒有時間和他套話了。
姚凱峰隻好故作擔心的推了推曠爺,然後說:“您可不能在這睡啊,這多冷啊,別凍出毛病,您在堅持堅持吧,再沒有幾站就到了。”
曠爺耷拉個大眼皮,攏了攏衣服就和姚凱峰道:“一看你這孩兒就沒吃過苦,當年爺兒下地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裏裝死呢,哈哈,沒事,凍不壞我,那地下……”,他說到一半突然覺得哪門子不對,硬生生的把下麵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姚凱峰稍微聽出點道道來,看樣這個曠爺不簡單,以前可能還做過盜墓的勾當,當然姚凱峰不能把驚訝表於臉色,隨即又裝作可愛乖巧的模樣說:“您看您說的,我是農民子弟的好兒子,我也下過地,拔個草撿個樹枝什麼的,沒少從事體力勞動,我這不也是擔心您的身體嗎?啊,對了大爺,你說這本書上寫的都是真事兒麼?我看這上麵寫的這個懸乎勁,比小說還假。”
曠爺嘿嘿一笑:“小兔崽子一個,娘胎裏的屎看樣還沒拉淨呢,我跟你講,這上麵寫的有真有假,你就當看著玩,然後當屁放出去就行了。”
姚凱峰看得出這老鬼是在敷衍姚凱峰,隻好陪著嘿嘿笑了幾聲然後又說:“我剛才看你和一個叔叔在吵架,我都合計出手幫你揍他呢,這人一點素質都沒有,玷汙了我華夏五千年的傳統美德,小學沒學過‘長者前,聲要低’啊?您認識他嗎?。”
曠爺見姚凱峰這樣問,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你個小兔崽兒子問他幹嘛,你是不是在偷聽我倆說話?。”
姚凱峰一下子被問住了,趕緊笑了一下說到:“那啥,不是,我就見不得欺老打幼的人,這不是看你倆吵起來才跟到這來的麼?我聽你的口音是建安市人啊,我畢業之後一直在建安市工作,我那房東也是建安市人,對我特好,所以一見到建安市老人,我就覺得很是親切。”
曠爺看了姚凱峰一眼,顯然戒備心起,姚凱峰趕緊把煙掏出來,遞給了曠爺一根。
曠爺一看姚凱峰手中的煙盒說道:“呦,行啊,小子做啥行業的,還抽黃鶴樓?”
他一邊接過煙,一邊打量姚凱峰,似乎想想找出姚凱峰的破綻。
姚凱峰趕緊把煙揣兜裏,因為這煙盒是姚凱峰臨時在路邊撿的,裏麵裝的還是白紅梅。為了不顯慌張,姚凱峰趕緊說:“哎呀,路邊混飯的,這不是過年要回家了麼,就給自己買盒好煙,省著看到同學丟了份子。”
曠爺把煙用眼睛一掃,然後對姚凱峰說:“這煙太輕,抽不慣,來根這個吧。”
說完就在自己的兜裏摸出一盒萬寶路,遞了姚凱峰一根,還說了一句:“男人就得抽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