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姚凱峰命令童信然先帶著這幾個,被救下來奄奄一息的未成年孩子們,乘坐小船離開這座小島,回到了南秦市,送進了南秦市人民醫院裏去。
隻剩下他和業溫文兩人帶著牧凝蝶和被捆著的朋文樂、朋波峻兩兄弟留在小島上,等著那個和牧凝蝶約定好今晚來島上取貨的神秘人物出現,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夜幕很快降臨,除了叢林深處的小木屋裏還亮著一盞昏暗的燈光之外,小島上的一切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一陣陣寒冷的海風吹進島上的叢林裏,令周圍的小樹枝都不停地揮舞起來,讓這裏的氣氛變得更加恐怖詭異起來。
叢林裏的小木屋內,刑偵大隊長姚凱峰和他手下的刑偵隊員業溫文以及白衣護士裝的牧凝蝶正在商量著如何將那名前來取貨的神秘人物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姚凱峰立刻站起身來,低聲對童信然說道:“他來了。你先把朋文樂和朋波峻兩兄弟藏到下麵的密室裏。我和牧小姐在這兒等著他。小心點,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業溫文順從的點了點頭,迅速將密室入口的門打開,麻利的拖起朋文樂和朋波峻兩兄弟就往下麵走去。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姚凱峰就轉身對牧凝蝶嚴肅的說道:“牧小姐,待會就全看你的了。你要記住,如果我們能夠順利的將這個和你做著買賣腎髒器官這種地下交易的幕後黑手抓到的話,我一定會向上級反映,爭取為你減刑。這可是你將功補過的好機會,希望你自己好好珍惜!”
牧凝蝶輕輕點了點頭,卻什麼也沒說。
不一會兒,腳步聲便停在了小木屋的門前,緊接著就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並伴有一個蒼勁渾厚的男子聲音問道:“屋裏有人嗎?牧小姐在不在?我是來取貨的!”
姚凱峰向牧凝蝶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顯得太緊張,否則會容易露出破綻的。牧凝蝶勉強的還他一個笑容,然後走到門口去開門。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大衣,年紀約有48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腋下還夾著一個黑色的小皮包。值得意外的是,他的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人,好像來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那個中年男子一進屋,就用他那一雙小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屋裏的一切,顯得非常警惕。
牧凝蝶強擠出一絲微笑,和那名中年男子打起了招呼道:“請問這位老板,您貴姓?”
“我姓程,叫鴻振。我這次來的目的您也知道了,我也就不拐彎磨腳的了,我要得貨呢?”中年男子冰冷的說道。
“哦,是程老板啊。您放心,您要得貨我已經都給您準備好了。我命人去給您取貨去了,您稍等一會啊!”牧凝蝶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盡量不讓對方看出破綻來。
“嗯,那好吧。那牧老板能不能告訴我這批貨的數量有多少啊?我想知道詳細具體的數目。”程鴻振嚴肅的說道。
“這個……”牧凝蝶麵露難色。
“怎麼了?牧老板。難道有什麼問題嗎?”程鴻振疑惑的看著牧凝蝶說道。
“哦,不是。沒什麼問題。是這樣的,這次一共擄來五個人,加起來一共有十個腎髒器官。不過我已經派人出去在找新的活體了,您看您覺得夠嗎?”
牧凝蝶偷偷的望了一眼站在一旁沉著冷靜的姚凱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嗯,少是少了點。不過,總算沒白跑一趟。這樣吧,你現在就趕快催他們把貨給我取來。你也知道的,這東西是越新鮮就越值錢!”程鴻振催促道。
牧凝蝶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輕輕走到門口,將木門緊緊的鎖上,然後慢慢走到程鴻振的身邊,幽幽的對他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晚恐怕要你白跑一趟了。我這裏的那批貨已經在四個小時前,被警察給救走了。現在我這裏什麼都沒有了。哈哈哈……”
程鴻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時聽錯了。他猛的站起身來,大聲對著牧凝蝶吼道:“牧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你都沒貨了還騙我來這裏幹什麼?嗯?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快說!”
麵對這牧凝蝶突入其來的變化,程鴻振頓時有種被欺騙的羞辱感,他怒火中燒。正打算和她理論的時候,身子卻突然被姚凱峰按到在小桌上,同時,他的雙手也被姚凱峰用一雙冰冷的手銬給銬了起來。
程鴻振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給蒙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這種行業行事多年都從未出過事,遇到過任何問題,今晚卻一時大意,栽在了這個陌生的漂亮女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