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低下頭去,想看看掛在腰間的配槍包裏的那把手槍還在不在時,頭卻開始疼了起來。
他輕輕甩了甩頭,努力去回想著昏迷前在叢林中那間廢棄的小木屋裏發生過的一切,大腦裏卻一片空白。就好像自己剛剛做了一場夢,夢想過後就不會再想起什麼來一樣。
但他知道這不是夢,因為夢不會顯得那麼真實。於是,他慢慢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去……
他明明記得自己和童信然、業溫文兩名隊員跟蹤一艘貨船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而且還看見船上走下來一個身著白色護士裝的漂亮女人,身後還跟著五名彪形大漢,手裏抬著幾個大木箱去了島上的叢林裏。
為查清他們來這裏的目的,自己獨身一個上了島,發現島上竟有條小路直通叢林裏麵去。於是自己就沿著那條小路在叢林中慢慢摸索著,忽然發現前麵有一絲微弱的光亮傳來,自己好奇地沿著那道光亮的方向朝前快步走著。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發出那道微弱光亮的根源。這才發現,原來在這座小島上的叢林深處裏竟然藏有一間廢棄的小木屋。
而那道微弱的亮光正是從小木屋的玻璃窗上灑射出來的。透過玻璃窗還隱約看到幾條人影在裏麵晃動。於是自己就悄悄來到那個玻璃窗前,俯下身子向裏麵望去,發現裏麵那幾條人影正是剛剛從貨船上下來的那五男一女。
看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交談著什麼。自己又輕輕走到門邊去,附耳貼在門上,屏住呼吸靜靜聽著裏麵的交談內容。
可正當自己聽得最起勁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起。暗叫一聲:糟糕!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正想躲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自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和對方進行正麵交鋒。於是把槍對準了屋裏所有的人,準備想著如何順利製服他們的對策。
正當自己和屋內那五男一女對持的時候,屋外的叢林裏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漸漸的停在了木屋的門口。
當自己回過頭去,想看看來者是什麼人的時候,卻被驚呆了。發現屋門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隻有一雙黑色的鞋子放在門口。
緊接著,自己就聞到一陣幽香飄了進來,然後看見那五男一女相繼倒在地上。等自己想先離開這座小木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一樣,僵硬的杵在那裏,想動也動不了。
緊接著,自己感覺到後背升起一絲涼意,直逼大腦,然後意識逐漸模糊起來,身體不由自主開始慢慢向後倒去。可就在自己快倒下的那一刻,好像看到門口那雙黑色的鞋子竟然很詭異的自己走了起來……
黑鞋的鞋子竟然自己會走路???回想到這裏,姚凱峰的臉部肌肉開始扭曲,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自己辦案那麼多年,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離奇古怪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來嚇唬自己,還是那雙鞋子本身就具有魔力?那一刻,真的太詭異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自己的身體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想動都動不了。那陣腳步聲真的是那雙黑色的鞋子走路時所發出來的嗎?
那麼它是怎麼做的到?木屋外飄來的那陣幽香又是怎麼回事?為何大家聞到後會突然暈倒?難道說除他們幾個之外,叢林裏還藏有別人嗎?如果有,那麼這一切也都是他在背後操控著了?
看來,此人一定熟知小島上地形和叢林裏的環境,而且對小木屋裏的所有人的行蹤都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說他就躲在叢林裏的某個角落窺視著木屋裏所發生的一切。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敵是友?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姚凱峰越想越不明白,他不禁暗皺眉頭,暗暗想道:如果說叢林裏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操縱的話,看來這個人絕不簡單。
重要的是,因為他一直沒有現身,所以無法判斷他是敵是友。如果他是敵,那麼一定是木屋那五男一女的同夥,可當時自己明明看見他們也被那陣幽香給迷倒了啊?這似乎不合情理啊。可如果不是,那為何自己被人綁在這間小黑屋裏?他們不殺我滅口,難道是覺得留下我還有別的用處?還有就是那個被朋弘大稱作為“蝶姐”的女人,會不會就是自己苦苦所要尋找的凶殺案和失蹤案這兩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牧凝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