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姚凱峰和鹿香梅第二日,將行李收拾好,請了當地一個向導,就準備向溝內進發了。不過這向導隻答應把他們送到三箭泉,因為他也隻敢在這範圍混,即便這樣他也是這裏最好的獵人了。
這獵人是風族人叫牟理群,為人豪爽樸實。一路上給他們講起這黑竹溝的典故和奇聞,讓姚凱峰和鹿香梅兩人更覺得這裏神秘有趣。這一路雖還隻在溝的邊緣,但因為是在原始森林裏徒步,一路上藤纏草蔓的所以行進的很是緩慢,在終於在翻過一個山梁後,牟理群指著前麵溝底那一條溪水說,那邊就是三箭泉了。
“我送你們到這,就不敢過去了,那邊山神老爺會留下進去的人。如果你們感覺不對就早點出來,以後我連著三天來這裏打獵,如果三天後你們沒出來,我就隻好替你們報警!”
沒想到這牟理群心腸這麼好,還擔心他們進去的安危,要知道走到這可就要好幾個小時難走的山路。
他卻要堅持三天來這等他們。這讓兩人很感動,硬是要多塞給牟理群一千元小費。但牟理群卻說是他自願的,這不能收,最後隻要了當初講好的三百元向導費。
告別了牟理群,他倆來到小溪邊,抬眼四處看看,這基本就是溝底了,看地圖所說應該可以順著溪水走上一半的距離,然後穿過金字塔山,就能走出黑竹溝了。
他倆在清澈的溪水中清洗了一下,走了這麼久,能休息下真是非常舒服啊。
鹿香梅看看那牟理群已經回去了,這除了姚凱峰再沒旁人。於是她說現在太陽已經快下山了,他們不如在這溪邊搭上帳篷,弄點吃的歇息一晚,明早太陽出來再走,否則等會黑了,容易迷路。
姚凱峰也讚成鹿香梅的想法,確實今天走了那麼長的山路也累了。
姚凱峰熟練的搭著帳篷,而鹿香梅四顧無人,就開始一件件的脫去衣服,赤身果果體坐到溪水中洗起澡來。
鹿香梅正趴在石頭上感覺到不錯的時候,突然看見對麵溪邊樹叢裏似乎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看,這一下立即警覺過來,趕緊躲在姚凱峰後麵指著那邊樹叢說那裏有人。
姚凱峰趕緊趟過溪水,扒開樹叢去什麼也沒有。他走回來問鹿香梅到底是不是看清楚了,鹿香梅肯定的說是看清楚了,感覺那就有個人。
姚凱峰說這方圓哪來人啊,難道是牟理群折回來偷看?但鹿香梅又搖搖頭說,聽他說到山神爺爺會留下去的人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以他的敬畏心理是不大可能會下來的。
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會在這裏洗澡,所以不可能下來偷窺。
如果不是牟理群,那又是誰呢?難道真有山神?或者是胡宗南的殘部現在還活著,想想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得多大歲數,在這原始森林裏那麼老了還能來無影去無蹤那不是成精了嗎?又或者是失蹤的地址勘探員,但他們能走到這,難道還走不出去嗎?這些被一一否定後,事情變得益發深不可測了。
不過後來鹿香梅安慰自己和姚凱峰,或許是一隻野山羊或者猴子什麼的動物隻是跑得太快,他們沒看到而已。
正猜測間,溝底升起了奇怪的濃霧,一般起霧應該是早上溫度較低的時候,怎麼現在起霧了。
不過此時兩人也覺得氣溫開始迅速下降了,趕緊泡了點方便麵吃了,躲進帳篷的睡袋中,躺進去後二人相互依偎著,彼此心裏都開始有些莫名的忐忑,這相互的依賴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這一夜穀底溫度相當低,兩人聽著穀中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怪叫,漸漸的相互蜷縮著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左右,穀底的霧氣漸漸被陽光穿透,慢慢散開。
清晨的黑竹溝很美,野花帶著露珠,不知道什麼鳥兒在遠處叫喚著,姚凱峰學那叫聲“唐僧豁我!”惹得鹿香梅一陣大笑,他倆拿出些壓縮餅幹,又點燃石蠟用小小的酒精爐燒了些水,衝了點牛奶就著簡單的吃了起來。
鹿香梅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沒有信號了,隻能用來看看時間。兩人吃完就收拾行李,卷好帳篷,繼續往小溪流往的方向進發。
這穀底沒有路,姚凱峰拿出牟理群給他們的砍刀,一路砍著樹枝前行。鹿香梅也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麵。好在一路的杜鵑花很多,開得紅豔豔的,這讓愛美的鹿香梅很是開心,不時用手機照著這些美景。
走到一處稍開闊的地帶,姚凱峰決定在這稍微休整下再走。將行李放下,兩人精疲力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經是滿頭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