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鬆開眉頭,“動了聖天域第一星海的帝姬,的確不適合繼續留在聖天域。可主上有沒有想過這次不成功,我們的暗樁都這麼暴露,想要再安插回去就難了?”
想到那個卜算結果,右使臉色陰沉,“易風帝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而且這個人極為護短。曾經有個帝子的女婿重傷慕岩睿,他隻帶了十幾個人就打上對方星海,在那位帝子麵前將他的女婿打殺。咱們主上動的是他的獨女,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左使眉頭再次擰緊,“我們的命和主上連在一起,他死,我們也得死。”
右使將空掉的酒壺摔到地上,“咱們先去看看蟲皇說的事。”
左使也知道再怎麼樣他們兩個都不能選擇背叛魔蠱蟲鬼,歎了一口氣,“直接去蟲族那邊看看吧。”
沒有帶上隨從,右使和左使就兩個人來到魔蠱蟲鬼單獨劃給蟲族和魂獸的營地。沒等走近,就聽到那邊亂糟糟的,蟲族和魂獸的嘶吼、哀嚎亂成一鍋粥。等走近了,兩個差點沒被一直陷入癲狂狀態的魂獸給踩到。
右使一臉鐵青的招呼過來一個蟲皇,“這邊出了什麼事。”
被點到的蟲皇滿眼誠惶誠恐,“是幽藍草,一定是有人將幽藍草帶了進來。”
幽藍草以前沒有名字,蟲族和魂獸隻知道一定要避開這種一般會生長在大塊虛空星宇塵埃上的幽藍色小草。還是胥銳傳話是沿用了胡映雪給取的幽藍草,這種讓蟲族和魂獸都全部退步三舍的異草才有了名字。
蟲族和魂獸不存在之前,幽藍草就已經存在。因為沒人會多去在意一種看起來沒有什麼價值的小草,又隻在虛空星宇的塵埃中看到過,魔蠱蟲鬼才仗著蟲族和魂獸在這片虛空星宇中橫行了許久。
或許真是上天就是要讓魔蠱蟲鬼栽在胡映雪的手上。之前都沒人發現幽藍草可以對付蟲族和魂獸,就因為魔蠱蟲鬼急於求成讓她給發現了。別人知道能拿這種草對付蟲族和魂獸還得四處收集,她丟到乾坤秘府裏留個種就有大堆可以用,甚至誇張到將弄出來的那個大土罩子的裏側全部種滿了幽藍草。
布置好了幽藍草,胡映雪並不急著讓人進攻。讓眾人和一眾妖獸都回到渡虛舟上,給人和獸都分了美酒佳肴,邊吃邊等魔蠱蟲鬼那邊到底要等多久才會發現自家大本營外麵已經變天了。
在胡映雪的計劃中,蟲族和魂獸發覺到幽藍草的存在會暴動。但是這個環節卻沒有按照她計劃中的預期發展,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出現預期中的暴動,沒有暴動,自然也沒人發現外麵多了兩層殼子。
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胡映雪皺起眉頭,“魔蠱蟲鬼他們怎麼還沒有反應?”
“不要急。就魔蠱蟲鬼的眼光,他選的人估計反應都很慢。”慕天玄也感覺奇怪,不過這時候他可不會讓胡映雪對自己的計劃產生懷疑,
這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了很多情況,卻沒人想到魔蠱蟲鬼那邊會在這個時候起了內訌。事實就是這樣,那邊現在的確是起了內訌。
魔蠱蟲鬼正在蛻皮的恢複期,這個時候可沒人願意主動湊到他跟前,那跟直接去找死沒有任何區別。偏偏在這個時候,左右使腦抽的沒有帶一個隨從的跑去蟲族和魂獸的營地。他們到了那邊就遇上低級蟲族和魂獸暴亂,忙著鎮壓,此時都沒發現他們被困住了。
不能找魔蠱蟲鬼,能代替魔蠱蟲鬼主事的左右使也沒法聯係上,和左右使一樣莫名感到心驚肉跳的人就紛紛沉不住氣了。如果沒有人煽動,魔蠱蟲鬼平日的積威震懾下,就算有人有什麼想法也隻是想想。可惜多了個流影,而且這個流影已經陷入了瘋狂。
流影的命不好,她有野心有欲|望,偏偏生在了一個不能做壞事的種族。上天讓她所屬的種族擁有他人難以匹敵的天賦,卻給他們加上了個道德枷鎖。流影背叛了胡映雪,還配合魔蠱蟲鬼設計埋伏她,從那時起她便****夜夜都在忍受懲罰帶來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