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映雪打了個響指,一隻葫蘆出現在炎魔和柳遙止的跟前:“這個葫蘆是柳遙止給你們的?”
炎魔抬頭看了眼就趕忙將頭低下,“是的,她說是主,魔蠱蟲鬼賞賜給罪人的。她當時說裏麵的東西是要幫忙除掉那窩弑神蟻,現在想來真實目的應該是培養出一隻弑神蟻蠱王出來,而我們父子以及跟隨我們父子的人都會成為那隻蠱王的給養。”
胡映雪將其實已經完全空掉的葫蘆用神力擠壓成齏粉,“你覺得這是流影的安排,還是魔蠱蟲鬼的安排?”
炎魔回道:“應該是流影。在魔蠱蟲鬼的計劃中,罪人要將殿下帶入陷阱中。之前還會想這是要給罪人立大功的機會,現在想來魔蠱蟲鬼也沒有打算留下罪人。”
胡映雪轉頭看向慕天玄,“這回聰明了些。”
慕天玄笑道:“這個時候再不聰明點,他也不會活到現在,早就蠢死了。”
炎魔眼裏閃過一絲怒意,但馬上就被徹骨的冰寒取代。因為慕天玄說完這話,胡映雪便說道:“我倒是覺得或許流影的所作所為也是魔蠱蟲鬼的授意。他們突然跑過來說要戴罪立功,咱們肯定會馬上懷疑真假。可是他們發瘋似的和咱們大戰,有人跑過來說要戴罪立功,咱們雖然也會懷疑,卻不會像前一種假設那樣多。戲演的好,說不定咱們真會行了。”
炎魔猛的抬起頭,“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裏,誰能取信於你們並帶你們去找魔蠱蟲鬼?”
胡映雪看向炎魔,“你心裏應該有答案了。”
柳遙止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難道是瑤莘?”
“她又沒死?”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頭頂綠油油的,胥銳當然是非常厭惡給他戴了無數頂綠帽子的柳瑤莘。就隻是聽到一個名字,他就從頭到腳都非常不舒服,感覺堵得慌。
炎魔冷哼了一聲,“我把女兒瑤莘嫁給你到配合你拿下枯骨殿,都是我們之前計劃好的。若非要將你這個傻子推出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瑤莘怎麼可能會嫁給你這個根本做不成男人的廢人。”
聽了炎魔的話,胡映雪的目光就轉向了胥銳。不過這沒讓她感到意外,若不是用了些手段做掩飾,胥銳此時的形象應該是一半完全是白骨。那地方雖然被一些人戲稱為尾巴,卻和尾巴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人要是變成了骨頭,那地方絕對了空蕩蕩的。
不僅胡映雪看向胥銳,其他人也都在看胥銳。就算胥銳的臉皮很厚,涉及到男人的某個問題,他也撐不住這般打量。而且炎魔的話的確是事實,不然他在人界的時候也不會任由柳瑤莘養了一屋子男|寵|。本來就一口血哽在喉,這下直接哇哇狂吐好幾口血。
胥銳要吐血的時候,一直待在他肩頭上的魂火突然竄起。魂火在胥銳身前瞬間脹大五六倍,盡數將胥銳噴出的血吸了進去。一陣紅光閃爍,魂火便被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取而代之。以前沒少打過交道,胡映雪自然是一眼就認出是胥封。
恢複了魂體,胥封一點沒有想要留在的意思,縮成拳頭大的光球撞向胥銳腰上掛著的一塊玉玨。胥封的動作已經很快,卻不知道胥銳早就會知道有這麼一天。雖然有按照胥封的話將玉玨掛在身上,卻在玉玨上加了些禁製,胥封的魂體碰到禁製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胡映雪伸出一隻手用神力凝成一座牢房將胥封的魂體困住,同時用神力將掛在胥銳腰帶上的玉玨淩空攝取了過去,“很高明的傳送符文,可以借助它離開這個宇宙。”說著看向胥銳,“表情那麼誇張,難不成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為什麼?”胥銳轉頭看了眼胥封,有些東西在得知玉玨真正用途時碎的連渣都不剩,比如說這位一直保留著並珍惜的親情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