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文臣的腦袋有些偏榆木疙瘩,每說一件事都要讓敖牧表示下認罪才會繼續接著往下說。一般人都受不了這種墨跡,更何況被不斷要求表示認罪的敖牧。
沒等文臣念幾頁,他就很不配合的對著蒲塵等人所在高台大聲叫嚷起來:“我全部都認了,我看這個流程可以免掉。要想讓族人都知道我幹了什麼,你們立一塊石碑寫清楚了,想知道的過去看了就知道。現在該怎麼處置我,你們就怎麼處置吧。”
敖牧認罪的速度那麼快,還一副看起來並不在意自己下場的樣子,敖湫更激動了,唯一完好的眼珠子都快到瞪出來。如果不是被斬龍台上麵的鎖鏈困住了,此時他一定跳到敖牧身邊直接暴揍一頓才可以。
看一眼敖湫的樣子,胡映雪很慶幸自己順手讓敖湫不能開口,不然此時耳朵一定在遭受折磨。蒲塵等人也清楚從敖湫嘴裏問不出什麼事,還會因為敖湫的話變得很難看,所以沒人提議敖湫身上的禁製給解了。
不然敖湫開口不等於不追究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有陽瑞幫忙作證當然不夠,好在這些日子找到的線索不少。有了足夠的證據,再加上他半人半鬼的邪魔樣貌,就算敖湫沒有開口承認,也不會有人認為他是被陷害或者誤會了。
其實,被宣講給眾人聽的那些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事。唯一牽涉大一些的就是弄出了個黑獄迫害族人,都沒提食屍鼠蠱半句。隻說敖牧為了討好弘俊等龍族叛徒和排除異己,便弄了那個能進不能出的私牢出來。
胡映雪轉頭看了眼蒲塵等人,傳音給慕天玄:“看樣子蒲塵他們是想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敖湫、敖牧父子身上,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父子背後還好有人。”
慕天玄撇了下嘴角,用傳音回道:“那些事情,敖牧能夠做到此前一直都沒人發現靠的是弘俊給打的掩護。若咱們沒從黑獄中救出人,或許還能遮掩過去。有敖昊那些受害者在,可就不那麼容易粉飾太平了。”
這個時候,敖湶站了出來,對著蒲塵等禁地長老彎腰行禮:“小子敖湶見過諸位長老。有幾件事想向敖牧確認一下,請諸位長老恩準。”
“你自己去問吧。”蒲塵皺了下眉頭,看到敖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心下又有些不看好他成繼任為下一任龍皇。
敖湶來敖牧所在的斬龍台前,目光落在一點威勢都沒有的敖牧身上,“我姐姐會撞到銀澤與弘俊長老在密謀些事情,是你安排人將她引過去的麼?”
敖牧側開頭,避開了敖湶的目光,“是。誰叫她是你姐姐,如果讓他在咱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她一定會選擇你。為了不讓她影響到我繼任龍皇的幾率,在別人發現”
敖湶壓製住眼底的憤怒,“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爭搶什麼。”
敖牧冷笑,“你是沒想過和我爭搶什麼,但是那些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可不會這麼想。當初我還想過成為龍皇之後要對你們姐弟二人多加照顧,最終還是被人說動了,用了那個計謀除去了你的姐姐,還將你逼的叛出龍族。
我也本不想傷害鬆峰,可他竟然幫助你逃了出去。背叛我的人統統要去死,就算是曾經對我有恩的人一樣。當年他被我的人重傷,這些年我沒有叫人動他分毫,是因為一直都沒能將他掌控下的暗線掌控在我的手中,不然他早就死了。”
聞言,鬆峰發現自己沒有感到很憤怒,“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一下你。若非你堅持讓我去北天宮通風報信加求救兵,我也見不到映雪殿下。別說是站在這裏這樣和你說話,恐怕早就因為你下在我身上的言咒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