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看不見,那人還是知道他是被鬥篷人扯過去的。對鬥篷人拉他擋劍的行為,他不敢有什麼意見。目光落在正打算將劍拔回去的那人身上,他就不會客氣了,抬腳對準對方的肚子就要一腳。
對方的反應力明顯比他快多了,一個側身躲開了踢向肚子的腳,不等自己站穩便對著還靠著鬥篷人的那位肚子狠狠來了一腳。因為有鬥篷人頂著,被瞄準肚子的人避無可避。他踹了個正著,飛出去的卻是兩人。
看到兩人一正一反的朝自己這邊砸過來,因為光線突然切換需要緩一會兒才能看東西的胡映雪隻來得及側了下身。側身的角度剛剛好,被踹飛的兩個人撞到通道的石壁上又彈了回來,剛好摔在她的跟前。
鬥篷人抖了下肩,將胸口被開了個洞之後又被橫著切了一劍的那位甩到一邊。趁著這個時候,胡映雪抬起一隻腳踩住了腳邊的鬥篷。鬥篷人隻是將鬥篷披在身上,因為被踩住了一角,起身的那一瞬間鬥篷整個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看到鬥篷人真麵目的第一眼,胡映雪想起了自稱半命老人時的趙航。不過趙航隻是半邊身體多處露著白骨,此人卻是半邊身體整個都是白骨。
身上有衣服,沒肉的那邊隻是空蕩蕩的。看頭部,白骨和有血肉的半邊交界的地方是一道直線。那道線實在太直了,感覺此人是被人從中間劈成了兩半。沒了半邊後就找了半邊骨頭架子拚上了。
“敖湫,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鬼樣子。”
敖湫。也就是鬥篷人,聽到這話後猛地轉過身,“陽瑞,你沒有死?!”
敖湫有肉的那半邊也不能說正常,蒼白的皮膚透著青色,上麵青筋遍布。不知道是因為轉身的動作太猛,還是情緒太激動,大片的青筋崩裂。他流出的血都是暗紫色,看著就跟汙血一樣。看的胡映雪感到好惡心,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被敖湫稱為陽瑞的人將臉上帶著的麵具摘了下來,“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吧?”
胡映雪轉頭看向陽瑞。她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看到他的長相,就差不多能夠推斷出他的身份,應該是鬆峰那位據說已經因為意外隕落的父親。這又是一對長相跟複製一樣的父子,想讓人猜不到都難。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活下來。”敖湫很明顯還是不能夠相信陽瑞居然又出現在他的眼前,用力瞪著眼睛,像是要將還算完好的那一顆眼珠子給瞪出來
陽瑞抬腳踹開又一次被敖湫扯到跟前的那個人,“當年是我和敖濱太蠢,竟然將你這種人當成好兄弟。為了幫你照顧好敖牧那個白眼狼,敖濱可是等他能完全獨立了才要自己的孩子。
可你們父子是怎麼回報我們的?用計將我和敖濱夫婦騙了出去,設下陷阱要讓我們神魂俱滅。是敖濱他們兩個全力護住了我,才讓我有機會活了下來。因為當時受了重傷,我不得不躲起來養傷。
本以為當年的事有人故意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可等我終於將傷養好回來時卻發現敖濱的一雙兒女一死一出走,我的兒子居然被人說已經進了墓地。這樣的情況,你說我還需要再去確認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了麼?”
聽了陽瑞的指控,敖濱反而鎮定了起來,冷笑道:“要成就大事,要犧牲掉一些東西很正常。我本來沒有想過要對付你們,可有些人卻說敖濱那個兒子才是最適合接任龍皇的人。我要做的事需要我兒子成為龍皇,那自然就是要犧牲你們了。”
陽瑞眉頭微皺,“你要做的事就是用這麼個鬼樣子躲在這種地方?”
敖湫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癲狂,“要不是那個時候被你所傷,我會變成這個樣子麼?不過我會傷鬆峰並不是報你當初的那一劍,是他不該想要幫助敖湶那個小子。他不幫助敖湶,就不會遇上跑去滅殺敖湶的我,進而被我幾乎毀了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