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原因,對方顯然非常不甘心被關掉這裏麵來,而且已經是失去了日子。估計是緩過了勁兒,又在那裏不停的咒罵。敖牧手下的幾個心腹都被一一問候,汙言穢語越說越難聽。
問候到敖牧的時候,對麵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同時響起的還有皮肉被穿透的聲音。都不用去看對麵什麼情形,單看她這邊的食屍鼠蠱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往那邊衝過去,就知道人肯定是已經死了。
那個人安靜了,將他帶進來的守衛就離開。安靜的等那個守衛的腳步聲在一片奇奇哢哢的啃食聲中遠去,胡映雪才開始行動。在所有食屍鼠蠱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衝刺的時候,唯獨她逆行而上。
看到前麵的食屍鼠蠱死了,那些食屍鼠蠱都沒有反應。隻是看到她逆行而上,自然也沒有什麼反應。食屍鼠蠱厭惡生氣,都不用發生接觸,靠近一米範圍內就會感到受不了。因此她一路逆行都沒有運輸方任何阻礙,所過之處的食屍鼠蠱都是很主動的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從距離上判斷,將他們帶進黑獄的守衛是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最裏麵的牢房。沒往前走出多遠,也就是穿過了三道伏魔石石柱,胡映雪發下前麵出現了一個遊動的鬼火。鬼火的光很微弱,還一閃一閃的,但足夠看清楚那邊有一個一米高的洞口。
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人監視著這裏,胡映雪放緩了速度,等快要靠近鬼火光線能照到的地方就突然提速。就算是有人在關注這邊,光線那麼弱也不可能會注意到有一個黑色的虛影一閃而過。
衝進了洞口,不意外又是完全無法視物的黑暗。和之前一樣,胡映雪還是靠聽周圍那些食屍鼠蠱移動時發出來的聲音判斷裏麵的地勢走向。這般繼續往前衝了一會兒,差不多有個三百米左右的距離,她突然感到伏魔石帶給她的禁錮感沒有了。
隻依靠聲音做出判斷不僅是感覺很不好,準確性遠比不上直接用眼睛去看。有好幾次,胡映雪判斷前麵有可能是個轉彎,卻在轉彎之後就砰的和通道的石壁來個親密接觸。幾次都撞在同一個地方,她覺得如果沒有在神力恢複自由後就加了護罩,現在腦袋肯定一頭大包。
又一次撞到石壁上,胡映雪再次轉身的時候就發現本來還在往外衝的那些食屍鼠蠱突然變了個方向,開始往回跑了。這可樂壞了她,用神力扯住起中幾隻食屍鼠蠱,讓它們拖著看起來和它們沒什麼區別的自己往回跑。
食屍鼠蠱的靈智不高,記憶力卻非常不錯。這條路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要換個人來說對此做個形容,那絕對是閉著眼睛都不能走差一點。當然了,在這條通道裏睜眼睛和閉上眼睛更全沒有區別。
不知道前麵還有多少距離,胡映雪將身上的氣息調整成食屍鼠蠱散發出來的氣息,同時再次利用戴在身上的符籙讓身形隱藏起來。之前因為她身上的生氣而與她保持距離的食屍鼠蠱擠了過來。即便是有人在此時看到了她,都不會看出哪裏有些異常。
看不出一點異常的原因還有一個,胡映雪將身上用神力凝結的護壁都給散了。這麼一來,她和那些食屍鼠蠱擠成一團時可是一點間隔都沒有。想到普通的食屍鼠蠱喜歡吃以及唯一吃的是什麼,前後左右都被擠著的她頓時如惡寒附體。
還好也就是擠著往前走了十來米遠就出了那個通道,雖然還是靠的很近,卻不會再一點間隔都沒有。不過眼前突然變得很明亮,眼睛先是一陣刺痛,刺痛感消了之後才能看清楚是進了一個有不少人走動的山洞。還是不能使用神識,應該還是在養龍池的範圍內。
“這次有多少隻進階?”
聽到敖牧的聲音在上麵響起,胡映雪往上了看了一眼。敖牧站著深坑邊的欄杆前,之前的溫文爾雅半點都不見。滿身懾人的戾氣不說,眼睛周圍和嘴唇帶著明顯的紫色,一看就知是入了邪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