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的反應卻是再次出了胡映雪的意料,竟然是眼底難掩激動的反問道:“鬆峰前輩要支持敖湶回來接任龍皇,是真的麼?”
胡映雪眸光閃了一下,“你和敖湶很熟?”
玄玉回道:“晚輩的父親和敖湶的父親是結拜過的好兄弟。不過因為父親負責煉製和發放令牌,被要求不能與別人太多接近,因此他們明麵上並不算親近。受這一層關係的影像,我和敖湶因為同時破殼的關係關係在私下裏就跟親兄弟一樣。”
胡映雪揮手在麵前打開一道水鏡,水鏡上的白光一陣閃爍之後就見敖湶的臉在上麵快速變得清晰起來。因為水鏡直接對著玄玉,胡映雪馬上就聽到敖湶的聲音從水鏡中傳出:“前輩,玄玉是自己人。你們想要做什麼,可以讓我和他好好談談。”
聽到這話,胡映雪就知道不用再問什麼東西了。將水鏡的角度轉了下,正對著自己後對水鏡中的敖湶說道:“我們需要他幫的忙已經做完了。接下來要怎麼安排他,就歸你來安排了。”
就像是突然拉長了焦距。水鏡上的敖湶瞬間從隻有一個腦袋變成了全身像。對著胡映雪做了個深鞠躬,“多謝前輩。我這邊正在作安排,怎麼看都覺得人手感覺不夠,他若是能過來幫我可是幫了大忙了。”
不等胡映雪說什麼,就聽玄玉說道:“我馬上過去找你。”
胡映雪點了頭,玄玉就帶著一臉興奮的走了。他接下來幾天不當值,離開養龍池的時候沒有人覺得奇怪。就是看他一身酒氣,感覺像是喝了不少。最近龍族算是多事之秋,怕他路上出點什麼意外,一隊剛好輪崗換班下來的人將他一路送回了家。
玄玉在眾人眼中是個很有節製的人,這讓很多人肯定他肯定不是一個人喝酒喝成這樣。聽到消息的現任左衛大統領叫人去查了與玄玉交好的那幾個,發現他們不是在養龍池的臨時洞府休息,就是又去輪崗了,身上都沒有任何酒氣。
和玄玉的預計一樣,大統領將目光轉移到了剛剛和他有過接觸的人身上。巡邏隊有多少個,他們這些坐於上位之上的人就有多少雙眼睛。沒多久,就有人彙報說那個小統領曾帶著兩個人說是要護送玄玉回家,接著又有人彙報說剛剛發現那三個人都酒氣熏天。
不處罰玄玉不僅是因為他接下來幾日不用擔任護衛,也是因為他父親擔負的責任很重要也很特殊。那個小統領和他們兩個手下就不同了,雖然有野心,卻沒有與對應的背景。接到了他們都喝的醉醺醺的彙報,他立刻下令,讓人將他們都送去了黑獄。
讓胡映雪有些意外,黑獄竟然也在雲海下麵。被一隊人押著從懸梯上走下去,大概有個四五百米的樣子,一片蔚藍進入了他們的視界中。因為太像一碧如洗的天空,頭上卻是潔白如雪的雲海,都讓人禁不住有些怔愣。
沒有走到那一池碧水前,在還有個兩百多米到底的地方一行人走進了石壁上的一個洞口。進入了洞口,七扭八拐的走過一條長度有三百米左右的隧道,前麵似乎沒路了。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觀察才會發現光線最暗的一角出有個石門。
走在最前麵的人上前對著那石門敲了三下,石門緩緩打開後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裹著黑色鬥篷的人。看到那人,胡映雪發現帶他們三個過來的人身體都有些僵硬,看起來非常忌憚這個人。
帶著胡映雪三人的一隊人齊齊對著那鬥篷人彎腰行禮,然後走在最前麵的人拱手說道:“他們三個人竟然在當值的時候喝成這個樣子,大統領非常神奇,讓小的將他們送到這邊來好好醒醒酒。”
“你們可以走了。”鬥篷人抬了下手,拋出了三根鎖鏈將胡映雪三人套住。他的聲音嘶啞難聽,竟然有種從地底下慢慢滲出來的感覺。不關膽不膽小的事,聽到的人應該都會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被拖著走進石門的時候,一直半眯著眼睛的胡映雪抬了下眼皮。看到那個人身上的黑色鬥篷,忍不住再心中吐槽這年頭做壞事的人怎麼就那麼喜歡鬥篷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