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半點猶豫都沒有,聽完就回道:“不信。沒有這邊的通行令牌,即便幾位上尊實力強大,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到這裏來。晚輩沒有猜錯的話,給你們提供令牌的人是鬆峰前輩。”
胡映雪眉頭微挑,“聽起來你很篤定幫助我們的是他。”
玄玉對著胡映雪微躬身:“理由有二。一來,負責煉製和發放通行令牌的人是晚輩的父親,鬆峰前輩和晚輩父親表麵上沒有交集,晚輩卻知他們關係一直都很好。二來,鬆峰前輩能夠回來,晚輩認為一定是受到了殿下的幫助,鬆峰前輩一直都是知恩圖報的人。”
胡映雪繼續微挑眉,“你不覺得他幫我們是背叛龍族?”
玄玉直起身,“鬆峰前輩隻是背叛,不,應該說隻是不再支持那位陛下而已。鬆峰前輩絕對不會背叛龍族,他把龍族的一切看的比他身家性命都重要,若不然之前也不會明知會拚上性命還接下去北天宮找人的任務。”
這個時候,很擅長給胡映雪和慕天玄做背景板的尉遲瀚宇突然發聲:“你的確是很聰明的一個人。先是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後再順著話題帶出你父親和鬆峰的關係。就算隻是看在鬆峰的麵子上,我們也不會殺了你。”
玄玉聞言對著尉遲瀚宇躬身說道:“晚輩之前已經說過了,不聰明的人在那位陛下麵前活不長。就算是會被人罵,晚輩也願意隻做個聰明人。不過也有前提,不做會有損龍族利益的事情,不涉及到周圍的親友。”
胡映雪和慕天玄對視了一眼。這個玄玉實在是太聰明了,看來是很清楚加這樣一個底線會讓他們對他更加放心。不過也能看出來,他的確是沒有說謊。這樣的人,遇上對的主人會是個很得力的忠臣,遇上不對的主人也不能說就會是奸臣,但可以肯定絕對會拖後腿。
也不需要再試探什麼了,胡映雪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帶我們進入黑獄?”
玄玉回道:“那裏是那位陛下弄出來的地方,晚輩從來沒有進去過。隻是聽人說進入裏麵就如進入煉獄一般,時間長了會將人逼瘋。也確實有一些人從裏麵出來時就半瘋了,因此被視為族地內除死刑去骨外最殘酷的懲罰。”
胡映雪皺起眉頭,“那就是說你沒有辦法帶我們進去?”
玄玉回道:“晚輩沒辦法帶幾位上尊進去,但有辦法送你們進去。這段時間,養龍池這邊的人不管是犯了什麼樣的錯誤,都會被罰到黑獄中待上三天。”
胡映雪馬上就明白了他什麼意思,“我們能做到裝扮成任何人的樣子都不會讓人從樣貌和氣息上找出破綻,但這個人選要怎麼選擇?”
玄玉笑了起來,“之前和晚輩要酒的人就非常合適。他和他身邊兩個狗腿子都是嗜酒如命,沒少因為喝酒誤事。隻要三位上尊找到機會將他們替換掉,一身酒氣的晃一圈,很快就會被送進黑獄去醒酒。”
胡映雪笑了笑,“剛剛他帶著人過來是想過來抓你們的錯處吧?雖然你的建議帶了一些私仇的成分,不過對我們沒什麼影響,就按照你說的安排吧。”
被說破,玄玉也不覺得尷尬,對著胡映雪三人微躬身:“知道晚輩的人都知道晚輩不是以德報怨的人,而且晚輩的酒素來都不是能白喝的。不是他今天追上晚輩是打算做什麼,單隻是要了晚輩的酒就應該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胡映雪聽完便說道:“你去安排吧。我們會跟在你身邊,見機行事。”
胡映雪的話還沒說完,玄玉就發現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變化,變回了之前自己打算坐一會兒的小亭子。因為這裏很少會有人經過,又被幾棵幾人合抱的大樹和一塊三丈多高的巨石擋著,似乎沒人注意到他突然消失後又憑空出現。
玄玉沒出聲詢問胡映雪他們有沒有出現,拿出之前拿出過的酒壇子喝了幾口酒,然後便假裝微醉的走出亭子。他在敖牧的身邊也算是一個中級統領,至少他負責的這一片區域內的巡邏輪崗時間和路線十分清楚,沒多久就‘遇’上了正在之前那一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