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映雪看了敖牧一眼,“那就按照鬆峰說的辦吧,在你們帶彌星、彌日去養龍池那邊的時候,本殿下也能有些時間好好琢磨一下如果將鬆峰身上的問題給解決了,畢竟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
言咒可是說相當於心理暗示,隻要不爆發出來,受害人輕易不會發現自己中了那東西。因此。敖牧並不知道他加在鬆峰身上的言咒已經被清除了,真以為胡映雪是想救下鬆峰這條命。
心裏頭再怎麼希望鬆峰早點死,該做出的姿態,敖牧還是都做個全套。聽了胡映雪說的話後,就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說道:“如果殿下能讓鬆峰叔叔擺脫舊傷的困擾,敖牧自當有重謝送上。”
“本殿下就是覺得鬆峰此前所為令人欽佩,不需要你的重謝。”說到這裏,胡映雪就轉頭看向鬆峰,“帶我們幾個去你住的地方,在前麵帶路吧。”
鬆峰一副忙點頭的模樣,才點了幾下頭就換上一副再次頭暈目眩的模樣。敖湶再次上前裝模作樣的替他順氣,“你先別忙著這麼激動。殿下可沒說一定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鬆峰忙拱手,“若是殿下也拿鬆峰身上的傷沒辦法,那就是鬆峰命該如此。其實鬆峰現在多活一刻都已經感到很幸運,就算是馬上咽下這最後一口氣也心滿意足了。”
敖湶瞪眼,“可別在這個時候說這種喪氣話。趕緊給殿下他們帶路,或許很快你就能恢複以前最好的狀態了。”
“承您吉言。”鬆峰對著敖牧微躬身,“殿下他們交給鬆峰招待,陛下放心帶著彌日、彌星二人去解除養龍池危機。”
敖牧笑了下,“那邊麻煩鬆峰叔叔了。”
走出密道口,敖牧將帶過來的人分成了兩路。一路跟著他帶彌日彌星去養龍池,一路跟著鬆峰一起帶胡映雪去鬆峰的洞府,然後便分頭而動。
到了鬆峰的洞府前,跟著他們的那一隊人看起來是馬上就離開了,其實是隱藏在周圍。奉敖牧的命令,他們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裏。
隻可惜他們沒有火眼金睛,一點都不知道才進入沒一會兒不僅胡映雪、慕天玄和尉遲瀚宇三個出來了,過了一會兒後敖湶也從裏麵出來了。他們以為人都還在洞裏,其實裏麵隻有鬆峰一人而起。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帶著一群仆役走進了山洞。仆役都拎著食盒,酒香菜香勾的藏身在暗處的侍衛饞蟲大動。等那仆役從洞裏退出來,就有侍衛湊上去,讓他們再送一些相同的酒菜過來。
領頭的仆役領事嘴上應下,心裏頭卻滿是嘲諷:不知道你們知道那些酒菜裏麵都被下了散元散,還會點名要送一模一樣的來麼?
想到剛剛看著胡映雪他們喝了酒吃了才,再由此想到稍後會從敖牧那裏得到的獎賞,仆役領事就眉開眼笑了。心情一好,便讓手下人稍後給那些侍衛送了些酒菜來,當然是沒有加料的。
他哪裏知道剛剛吃的那麼開心的其實是幾隻小猴子。那幾個小猴子是一種名為靈犀猴的低階妖獸,他們下的散元散是實力越強功效越強,就它們那點靈力,吃了就跟沒吃差不多。
而且留在洞府中的那位也不是真為了監督洞裏的人吃下酒菜才留下,本意就是去將鬆峰的。在洞裏加了禁製,鬆峰將之前發現自己中了言咒以及種種猜測一股腦的說給了來人聽。聽完後,那人雖然還在笑著給同席的人倒酒,眼底卻孕育著強烈殺意。
酒過半巡,那人起身告辭。等他走出一段距離,被看守監視洞口選出來沒讓喝酒的一個侍衛跟了上去。見到那個侍衛,那人說了句‘仔細看著’就把人打發了回去。
因為回去就可以喝酒了,那名侍衛看起來很興奮。他轉身離開,卻不知道剛剛見過他的人掃了眼的背景,眼裏滿是嘲諷。
與此同時,胡映雪、慕天玄、尉遲瀚宇三人根據離火此前傳給他們的地圖和信息來到一處小山穀中。等他們在山穀中顯出身形,就見離火從一旁的亂石堆後麵走出來,“彌日、彌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