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鬆峰又繼續說道:“我會知道這樁秘聞,是因為銀龍族一位長老在酒醉之後說給了我父親聽。也正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我的父親和敖湶的父母因為好奇開始調查那幾位傳說隕落以及後來的龍皇敖廣和他兩個兒子所謂叛族的真相。
那個時候,我接受了看顧養龍池的任務。等完成了任務,便聽到父親和敖湶的父母在魔界遭遇意外隕落。我起初也以為是意外,直到當年為了幫助敖湶受傷,不得不放下身上的指責一心修養。修養期間,我在父親留下的玉簡中發現了他的留言。”
鬆峰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還是能清晰看到憤怒、悲涼和無奈,“我傷及了根本,那些人估計也是懷疑我是不是知道真相,一直在阻止我找到療傷的方法。我被困住,隻能看著自己一點點走向衰亡。
我一直在等,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在龍皇陛下尋找求助人選的時候,我主動請纓。隻要我能夠離開龍族族地,離開監視我的那些人的視界,哪怕是即刻就會死去,我也能將這些事情傳到敖湶手中。沒想到天不亡我,得殿下賜丹。我不但沒有死,又回來了。”
見鬆峰血氣翻湧,敖湶趕緊用神力將他籠罩起來,邊幫他壓製神力邊傳音給他:“鬆峰叔叔,你控製一下心神。”
胡映雪將一顆清神丹彈進鬆峰體內,同時用木係神力將聲音直接送到鬆峰耳邊,“執念成魔,還不速速醒來!”
身上幾近沸騰的氣血被敖湶壓製住,鬆峰陷入混沌的心神有了一絲清明。這個時候他的心口被胡映雪的木係神力撞了一下,一口腥甜噴出,腦袋瞬間完全恢複了清明。有些怔愣的轉頭看向敖湶:“我剛才怎麼了?”
敖湶看向胡映雪:“前輩,鬆峰叔叔他剛剛是要入魔?”
胡映雪看了鬆峰一眼,“不是單純的走火入魔,他心中執念雖然很重,但本身是那種意誌極為堅定的人。就靠意誌力靠一口氣撐過傳送並進入北天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讓執念輕易掌控自己的神智。”
鬆峰聞言一臉驚疑,“那我剛剛是?”
胡映雪回道:“你被人下了言咒,之前經過這裏時又被陰靈附體。回到這裏,受湖底死氣的引動,或者是言咒有什麼暗示,才讓你進入了那種狀態。你好好想想,之前有接觸過什麼可疑之人?”
鬆峰臉色青了又白,“因為傷及了根本,我此前一直獨居。隻有在這次出來前,去見了龍皇陛下。我一個將死之人,他為何要給我下言咒?”
胡映雪看了眼敖湶,“有可能他是不想你去見某個人,或者是不想你將某些事告訴你去見的人。言咒發作,再加上附體的陰靈從中推波助瀾,如果你去見的人不舍得傷你或者根本壓製不住你,你說會發生什麼事?”
因為被身上的傷耽誤了很多年,鬆峰現在的修為要比敖湶低一些。不過差的並不多,如果他陷入瘋魔狀態,敖湶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屆時隻會有一個結果,敖湶被他殺死,然後他不是自爆而亡就是力竭而亡。
鬆峰越想越心驚,卻是不自覺的跳過某個猜測。在一旁看著,慕天玄有些看過下去了,“有個理由可能性最大,就是那位龍皇陛下參與了謀害你父親和敖湶父母的事。”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的父親是看著他破殼,看著他長大,並指導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龍皇繼任者。在這個過程裏,敖湶的父親也沒少指點過他。”鬆峰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裏麵布滿了血絲?
敖湶擰起眉頭,“鬆峰叔叔,那個時候似乎剛好是有人開始傳我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