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護法笑了下,“不用謝我,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兒子。”頓了下,“我剛才一直想問,菱悅是誰?”
這不需要隱瞞,宗聖直接回道:“你以前的屍身變成的屍魃。現在在九重天,她性子還不錯,那邊的人都挺喜歡她的。”
很出乎意料的答案,蛇護法都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就笑了起來,“我的屍身居然變成了屍魃,還是個不會被人喊打喊殺的屍魃。”
做了個深呼吸,蛇護法對宗聖笑了下,“你趕緊走吧。不然等營地開啟了封鎖,就算是疤麵也不能把你送出去。”
宗聖對著蛇護法點了下頭,“你保重。”
蛇護法轉過了身,背對著宗聖擺了擺手,“希望以後再也不見。”
宗聖沒再說什麼,蛇護法也不需要他再說什麼。雖然兩人有一個兒子,但兩人都不覺得對方是適合自己的人,也可以說是無緣無分。不過等宗聖離開,蛇護法的眼眶還是紅了。
曾經,蛇護法也曾憧憬著找到一個道侶,兩人相知相伴的同走道途。可惜她的命運是殘酷的,那使得她除了自己以外再無法相信任何人。沒辦法,為了不再受傷心,她隻能讓自己這麼膽小。
眨掉眼中的酸澀,蛇護法走到本來應該存在著一張石床的地方。一團黑霧從她身上散開,下一刻她的身上就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渾身是血的躺在碎石和粉塵中間,她淺笑著閉上了眼睛。
蛇護法這邊剛躺好,還有些手軟腳軟的墨塵被人架著來到了之前關押宗聖的那個山洞前。他前後左右都站著人,看著是被扶著,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被押了過來。
墨塵也確實就是被人給押過來的。雖然他看起來像是也遭了算計,但畢竟他之前和瑤光在一起。在被排除嫌疑前,隻是被這樣架著已經算是寬容了。
來之前已經從墨塵那裏知道身上的令牌被瑤光拿走了,得知另一個看守這裏的人進去後就沒了動靜,帶隊押著墨塵過的人立刻出手打破了擋在洞口的結界。
結界破碎,洞內的白色煙霧就飄了出來。帶隊的那位立刻屏住了呼吸,卻沒來得及提醒後麵的人。隻是眨巴眼的工夫,墨塵身邊的幾人就帶著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中了醉龍根,不僅不能動,身上的真元也都失去了控製。撐起的靈力護罩散了,不斷落下的雷光就直接砸在幾人身上。即便是已經是大乘期的墨塵,也被雷劈的手腳直抽搐。
這時候,狂雷和暴雨被突然憑空出現的光幕擋住。原來是有一位大乘期放出了自己的法寶,用放開的護罩將整片營地籠罩了起來。
在他放出法寶的那一刻,疤麵剛好把宗聖送出了營地。看到突然出現並將他們兩人隔開的光幕,被嚇了一跳又暗鬆一口氣後疤麵和宗聖表情都有點囧。
沒有遲疑,宗聖立刻遁入狂雷暴雨之中。身為大乘期的雷係修者,即使那些雷帶了些冥煞雷的屬性,也不會讓他感到任何不適。相反,正因為那些雷的存在,他很輕易的就隱去了自己的行蹤。
宗聖離開後,疤麵就遁入地下。宗聖臨走時給他指明了方向,他隻需要估摸著穿行的距離。等他再次從地下的山石中出來,就看到紫漣捂著耳朵將自己縮成一團。馬上一臉心疼的把他抱起來,“別害怕,爹回來了。”
不過紫漣睜開眼睛,眼中卻是沒有半點恐慌。對上疤麵帶著關心的眼睛,他將一雙大眼睛眨了又眨,“我沒有在害怕,就是覺得外麵那些東西太吵了。”
聽了紫漣的話,疤麵才注意到洞外一片鬼哭狼嚎。抱著紫漣走到站在洞口的文光身邊,入目的就是一片血色。
血色中,各種模樣的冤魂厲鬼擁擠在一起,發出各種淒厲的叫聲。這樣的場景應該可以說十分恐怖,但疤麵一點不覺得害怕。除了像紫漣一樣覺得太吵了,其次就是覺得那些冤魂厲鬼缺胳膊斷腿又血糊糊的樣子好惡心。
疤麵安全的回來了,文光就知道宗聖應該已經帶著石匣子和五靈離開。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卻不能讓他緊皺著的眉頭鬆一點。因為那些冥修的反應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丟失了五靈之後居然有冥修打開了連通血冤海的通道。
眼前擁擠在一起的冤魂厲鬼就是剛從血冤海中爬出來的,身上都還掛著帶有濃重血腥味的冥煞氣。看著眼前這些,疤麵不害怕,他卻有一些膽寒。
會感到膽寒可不是文光膽小,而是他很清楚若不是有結界隔著,不說那些冥煞氣會給他這個仙修帶來什麼影響,那些冤魂厲鬼就一定會將他的身體撕扯成一地碎片。
文光看的心煩,打算走回洞中。剛轉身,有人跑到了他麵前,“尊使,魔主到了,您是不是得過去露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