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香一臉小心翼翼的將疤麵帶進洞,蛇護法掩住眼底的冷笑,迎上去的時候換上一臉焦躁,“你確定旁邊那兩個人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秦香壓低聲音回道:“我會在洞口看著。若是看到他們回來,會馬上給你發信號。到時候你讓疤麵帶著躲進山壁中,然後再從山壁中回到這邊來,我保證沒人會發現你曾經去過旁邊那個山洞。”
見蛇護法似乎還有些猶豫,秦香將疤麵推到她身邊,“現在可不是能夠浪費時間的時候。你要明白,錯過了這次可能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蛇護法咬著嘴唇點了下頭,“謝謝你。”
秦香笑了下,“姐妹之間可用不著那麼客氣。”
不再多言,蛇護法挽住了疤麵的胳膊,“事成之後,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不愧是個石頭,兩個舉手投足都帶著魅惑的美人在跟前,疤麵心裏頭一點想法都沒有。聽了蛇護法的話,就催促道:“趕緊做完了,我也好趕緊回去。我的兒子才是個小妖,正是怕打雷的時候。”
隻有蛇護法自己知道,因為疤麵提到了兒子,她扣在他胳膊上的指甲少了幾分幽綠的熒光。不再和秦香廢話,她拖著疤麵走到一旁的山壁前,“我已經把禁製關掉了,你隻要按照你平時在石中穿行的習慣帶著我穿過去。”
日暮山山域的山石很奇特,哪怕是大乘期的修者也無法用石遁等方式在石中穿行。疤麵可能是唯一的例外,這或許是因為他是融合石化妖。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秦香隻是恰巧看到他從山壁中走出來,看到之後就惦記上了。
帶人在石中穿行對疤麵來說不是難事,哪怕是在日暮山山域也一樣。用真元將蛇護法包裹起來,就像平時走路一樣直接對著山壁走過去。蛇護法沒有感受到任何阻力,能眼中再恢複光明時就看到宗聖瞪著眼睛看著她。
看著對麵跟著一個疤麵壯漢從山壁裏走出來的女子,宗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菱悅,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宗聖的聲音,蛇護法眉頭馬上擰了起來,“你不是宗九。”
這時候,宗聖也發現蛇護法身上的氣息並不是屍魃,而是蛇類的氣息。這讓他也皺起了眉頭,“你是九兒?”
聽到熟悉的名字,蛇護法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你是宗聖?”
見蛇護法沒有否認,宗聖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道當年的蓬萊派仙子怎麼會成為一個滿身血煞氣的蛇妖,但她現在的樣子與麵目已經變得和常人無異的菱悅一個樣,要不他開始的時候也不會認錯。確認了眼前的不是菱悅,是成為蛇妖的九兒,他的心情就變得有些複雜。
菱悅,也就是九兒屍身所化的屍魃。她堅持自己是宗九的母親,曾經以宗九母親的身份對他這位宗九的父親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做什麼都被盯著,搞的他有些惱,卻打不得罵不得,為此頭痛了好一陣兒。
雖然那時候真有些惱了,但菱悅的單純還是讓宗聖很喜歡。不過那個喜歡很單純,就是經曆太多爾虞我詐之後對單純的一種純粹的欣賞。同時也忍不住痛惜真正的九兒,那也是個非常單純的人,可惜命運多舛。
曾經覺得可惜的人出現在麵前,看起來已經完全褪去了當年的單純。宗九不意外她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如果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女子,在通濟城的論道大會上就不會有附身在一個六劫散魔和瑤光對峙的一幕了。
想起那天蛇護法說過的一些話,宗聖就猜到了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宗九也是他的兒子,就算自認鐵石心腸也不免有些動容,“我是宗聖,是代替宗九被枯骨殿抓來的。他現在跟著他的師祖,身邊還有我身邊的碧護法,應該不用太擔心他的安全。”
聽了宗聖的話,蛇護法心裏鬆了一口氣。然後暗啞著聲音說道:“你和他相處過很久麼?能給我講一講他的事麼?”
宗聖決定滿足一個母親的要求,也剛好需要拖延時間,就點了下頭,“不過我和他接觸的機會也不算多,畢竟他至今都還沒叫我一聲爹。”
在宗聖和蛇護法交談的時候,秦香帶著一臉得意走到了蛇護法之前打坐的石床前。石床上放著一個雕工精致的******,******後麵是一個玄鐵色的木箱子。目光落在那個木箱子上,她眼裏的亮光就又多了幾分。
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著木箱子伸出右手,下一刻就聽到壓低了許多的痛呼聲。低頭看著有些焦黑的手,秦香有些憤憤的咬住了嘴唇。剛才******突然噴出一道火焰,這讓她立刻明白其實蛇護法有在防備她。
用真元包裹住右手,不多時那隻手就重新變的白玉無瑕。不過手雖然好了,但之前的痛感還很清晰的留在記憶中。目光落在******上,就感覺那隻手隱隱作痛,讓她不敢再直接把手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