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回道:“敢打成群地龍主意的雖然沒幾種,沒在這兒找到任何相關的痕跡,我也沒辦法做出猜測。不過可以肯定一件事,若是敵不過對方,地龍群一定會選擇與它們同歸於盡。”
得到小猴子,薑暉就給它取名叫不言。理由還挺窩心,說先知猴壽命短可以說是泄露天機的反噬造成的,所以他希望它能夠不危及到性命安全就不要出言提醒他。看起來他真的很喜歡不言,之前的路上一直都忙著逗它玩。
聽了卓凡的話,薑暉終於把注意力從不言身上移開,“我聽府中的一位老祖宗說過一點日暮山的事。在兩千多年前,日暮山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地方。整個山域都覆蓋著濃密的森林,裏麵生活著很多妖獸。
突然有一天,這邊傳出了連片的轟鳴聲。原本隻是有個很小的時空裂縫,一下出現了一大片。不僅所有的森林都在頃刻間被完全化為齏粉,還沒有一隻妖獸從山域中逃出來。一夕之間,這裏就變成了差不多可以說生靈絕跡的死亡絕地。
我來這裏要找的九珠草算是生命力很強的靈植。或許是品階比較高,在那樣的變故下還是存活了下來。不過因為環境變得極其惡劣,想要尋找到一株長成九珠的九珠草必須要有超絕的運氣。一般的,能找到六珠的就非常幸運了。”
胡映雪轉頭看向薑暉,“你為何要進來找九珠草?”
薑暉回道:“我父親一次來這裏時受了很重的傷回去,之後就一直沒好起來。我問過很多人,大家都不肯告訴我父親是受傷還是中毒。有個人和我說九珠草在解毒療傷方麵有奇效。因為覺得這個信息或許真的能解決父親的問題,雖然知道這有可能是引來過來的一個陰謀,但我還是來了。”
說到後麵,薑暉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掛上了羞愧,此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魯莽。想想之前若不是被福樂帶著走羊腸小路的胡映雪等人趕到,留在家中的魂燈就會讓他的父兄知道自己已然丟了命,他就禁不住遍體生寒。
雖然薑暉一副已然知錯的樣子,胡映雪還是對他說道:“九珠草的確有解毒療傷的功效,但隻針對普通的毒傷。不過若是長成了九珠,倒是可以作為清殤丹的一味輔藥。清殤丹在療傷和解毒上功效不錯,大部分傷和毒都能治愈。
另外,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不是因為它們品階高,而是品階低。靈植品階越高,對環境的要求也就越高。別說那麼大的變故,稍有變故就能讓它們絕種。若是能存活下來,那必定是發生了異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薑暉眸光閃了又閃。畢竟是年輕,就算是在魚龍混雜的城主府中長大,也什麼都顯現在臉上。臉色有些發黑,再加上胡映雪剛說的話,他應該是心裏多了一個令他十分惱怒的答案。
想想虛弱的走路都要人攙扶的父親,薑暉眼圈有些發紅,“我知道圍在身邊的那些人並非完全可信的人,可我想救我的父親。”
就站在薑暉身邊的宗九抬手在薑暉頭上按了一下,“往回走的時候,我和你去看看你的父親,或許我有辦法治好他。”
薑暉雙眼驟亮,“謝謝。”
宗九收回手,笑了下,“不客氣,誰叫我們都有個讓人操心的父親。”
胡映雪歪頭,“終於肯叫他一聲父親了?”
“我叫不叫,他不都是我的父親麼?”說著宗九扯了下嘴角,“他這次太過分,竟然不打招呼就那麼做。他之前不是說不希望從我嘴裏聽到父親兩個字麼?等他回來,我見麵就會叫。”
胡映雪笑了下,傳音給慕天玄:“有必要這麼別扭麼?明明很感動宗聖在那個時候將他頂下來,還硬撐自己很生氣宗聖的自作主張。”
慕天玄用傳音回道:“不是一開始就生活在一起,會因為不知道怎麼相處這麼別扭很正常。想當初,你父親易風神尊也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偏偏你又是個不會撒嬌的人。為了避免自己出錯就很少出現在你麵前。其實你的一舉一動,他每天都要聽人彙報個七八次。”
不用慕天玄提醒,胡映雪也在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曾經沒注意到的細節變得異常清晰,越清楚自己曾經錯過了什麼,就越想快點回到九天之上抓住其實一直都擁有的那些東西。
現在她已經獲得了進入仙界的資格,就等最後一顆定界珠歸位。不過她準備重歸神階之後再回到神界,估計還要有很漫長的一段時間才能見到父親易風神尊。這是她要堅持的驕傲,相信可以得到理解。
胡映雪這才想到定界珠歸位的事,突然就地動山搖起來。雖然洞內洞頂一塊落石都沒有,一行人還是在福樂的帶領下飛快的衝出了山洞。他們前腳剛從山洞裏出來,後腳搞突然襲擊的震動就沒了。震動消失的太快,都讓人懷疑剛才是不是錯覺。